打起来,以千漠一人之力轻易改变不了局势,去了也没用。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千漠的集体感没有那么强。换其他兽人的话,怎么会思考能不能改变局面这种问题?既然敌人来了,先冲上去再说,管他实力够不够。
千漠独来独往,一向不同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看到骆寻脸上了然于胸的表情,破天荒地升起了焦虑感,斟酌良久,主动道:“你的尾巴还没好吗?都这么久了。”
“啊?”骆寻怔忡了一下,“对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好。”不知想到什么,他出神地望着从门边射进来的阳光,眼底带上两分黯然。
千漠拙于言语,不知如何安慰,一时束手无策。
外面的喧哗声一直持续。
在恼人的沉默中,火翎终于回来了,火急火燎的很是焦急。
“千漠,骆寻情况怎么样?”
“腿没有肿起来。”
“那就好。骆寻,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挤一些汁液给你喝,喝完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火翎一边说一边拿木碗,把红色植物放在里面,“今天不能再下水,要是不舒服第一时间来找我,明白吗?”
骆寻点头,嘴角含笑,“嗯,好。怎么了火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这么急?”
“有个怀孕的非兽人要生了,你喝完药我要马上过去。”
“怀孕?”骆寻脑补了一下大男人挺着肚子生孩子的画面,脸上不由浮现出古怪的表情,“我还以为鹰族来了你要过去帮忙。”
“是叫我了,”火翎头也不抬,“不过我没去。来叫我的兽人说这次鹰族只来了几个人,不像来攻击我们的,现在也没有发生冲突。既然没有人受伤,我过去干什么。”
“只来了几个人?”骆寻讶异,“几个人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不知道。”
火翎一颗心全放在病患和医药身上,基本不会为其他的琐事分心。骆寻见他心无旁骛地研磨药水,也不问了,静静躺在床上。
这次的药水比先前那次更多些,火翎还在药汁里混了别的药材。骆寻把药汁喝了,闭目坐了一会儿,觉得休息得差不多,起身下床。
在身边不发一言的千漠上前一步,对他微微张开双臂。
骆寻失笑,摆摆手道:“不用啦,我腿又没断,不用抱来抱去的。火翎也说了,这个伤口不影响日常活动的。”
千漠表情不变,放下手臂。
骆寻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歪头摊手道:“看吧,我真没事。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打倒嘛。走吧,咱们出去看一下鹰族那边是什么情况。”
两人并肩走出门外。
“千漠,我问你啊,有什么方法可以防止被毒蛇咬吗?”
竟然在部落里游泳都能被毒蛇咬,他们平时在河流里洗衣服洗澡该有多危险啊!应该经常有人被咬吧,要不然火翎怎么会那么轻车熟路地给他治疗。既然毒蛇这么危险又灭不掉,积极想办法预防才是正道。
千漠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思考良久,他略带茫然道:“一般蛇类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