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男生不都这样吗?”
“哪样?”
“穿秋裤的是虚B。”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只有李沐那样的娘rei炮,才在秋天就穿棉毛裤了。”
顾泽轻笑一声,也不分辩:“实在冷就别逞强。”不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执拗的认为。不记得了。
上完药,顾泽就想再把他抱下来。晏禾说什么也不同意,扯了一堆“男人的浪漫”“男人的尊严”云云,死活不肯顾泽帮忙,一定要自己下来。
顾泽拗不过他,只好看着他慢吞吞的伸出一脚,自负的挥着手说:“这点小伤奈我何。”
单脚着陆的瞬间,还想笑嘻嘻的大手一挥。下一秒,就没站稳,晃晃悠悠大有倒地的趋势。
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局面的顾泽眼疾手快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的身体,慢慢的向左拉着他的身体,把另一条腿,从洗手台上拖下来。
至少这次没有让顾泽公主抱。晏禾很想得开,舒了口气道:“唉,腿太长了没办法。”
顾泽轻轻扶着他的腰,他一手搭在顾泽的肩上,龟速向客厅移动。
安顿好晏禾,顾泽拿出了晏禾的寒假作业。
晏禾一边喝着热过的草莓味真果粒,一边惴惴不安的观察顾泽的脸色。从刚刚检查作业开始,顾泽的脸就越来越黑。
他检查的那么细,一定看出这是实打实的豆腐渣工程了。唉,这种情况还是直接承认错误比较好吧。
直接承认倒显得单纯真诚一点。
煎熬持续了很久,顾泽放下了最后一本作业。
“晏禾。”
浑身一颤。每次开场是这个都没有好事。
“这些?”顾泽拿过一打作业,审视的交叉双臂,“都是语文作业?”
“对。”晏禾心虚的说。有些摘抄来不及写,他就在段与段之间空了一大行。还有名著阅读的参考答案没有按老师的要求抄写上去,而是剪裁了,直接贴上去。
顾泽沉默了一会儿。抽出他的语文摘抄本,随手翻开一页,道:“这边,你摘抄了余华《活着》中的句子,‘人是为了本身活着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或者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这一段后面的内容,记住了吗?会背吗?”
晏禾把头低的更深:“不会。”
“后面《自深深处》的摘抄?”
“……只记得一点。”
“前面是上学期做的摘抄?记得多少?”
好像从脑子里过滤了一边,来渣滓都没留下:“……不会。”
顾泽皱了皱眉。又拿过另外几本作业,问道:“《红楼梦》你读了多少?”
“到六十九回。”
“一回你要看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