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顾泽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眼前出现幻觉了。一路上反复叨唠几句下来,顾泽终于明白他在别扭个什么劲。
陷入某种被迫害妄想症的境地,晏禾真把自己想象成了武将关羽。
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顾泽,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挑衅道:“不好意思,刚才跟你玩游戏呢。”
晏禾回头瞪着他。
顾泽继续道:“啤酒没意思,下回上洋酒。”
晏禾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单个酒窝,丝毫不退缩:“来呀来呀来呀,我倒想看看我还能走多远。”
啤酒就要败走华容道了,洋酒估计要走到世界尽头。
顾泽失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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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晏禾进了校园,在茫茫黑夜中走进宿舍楼,渐渐变成一个点,顾泽才转身离开。
晏禾看了看手表,晚自习刚下课。怪不得宿舍楼这么热闹,迎面撞来一波波洗澡的和一波波煮泡面的。
才走到寝室门口,晏禾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嗯?今天怎么没有响铃就熄灯了?而且他刚看手表的时候,明明还有十几分钟才熄灯呀!什么情况?
晏禾摸着墙壁向前走,冷不丁在墙上摸到一个硬硬的方形塑料盒。是开关,晏禾舒了口气。肯定是钱子昂他们在戏弄他。
按了一下,灯没有亮起来。晏禾这才发现一片黑暗,连外边的应急走廊灯都不亮了。
晏禾慌了,连按了好几下开关——没有一丝光亮。
完了,完了,完了,以后他是个盲人了。
“钱子昂——”“李沐——”
他的声音充满绝望:“我瞎了——”
厕所传来一阵冲水声。钱子昂走了出来,用他手表上的“5秒”照明灯的微弱光芒,冷冷打在晏禾脸上,一脸冷漠:“你有病?”
李沐瘫在床上,笑的都发不出声音。
“这破学校断个电,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晏禾脑子钝了一下,心想,真是大难不瞎,必有后福。一天经历了大喜大悲,懒得去理会这两人的挖苦,晏禾沿着床边坐下,斟酌了一下字句开口:“我要搬走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李沐和钱子昂的身影,对面的床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应该是辛姚。
“哦?搬去坟墓?”钱子昂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换做平时,晏禾肯定怼天怼地怼空气。但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快点言简意赅地交代清楚,然后倒头睡觉。
“下个礼拜,我就不住宿了。”晏禾说。
李沐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安:“你真的出去租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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