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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背后还有另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晏禾!”
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见顾老师人设尽毁,夫跑夫随的,仗着四下无人就想冲上来收拾他狗头的模样。
简直就像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玩的猫抓老鼠的游戏,虽然在这里把顾泽比作他爷爷,有点对不起顾泽了。
可是学校的小树林就那么大,纵使晏禾有心跑去天涯海角,但没几步路,就要迈出去了。他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可纵使兴奋地有些神志不清醒,他也能隐隐看到远处一个橘色的小黄灯和一个富态的身影。
这石鬼子真是无处不在啊。晏禾反应迅速地改变策略,扭头往回跑,他要正面包围顾泽,武`装夺取政`权。
黑黢黢的树林里,顾泽高大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他蓦地站在原地不动了,他握住那条被迫套在脖子上的羞耻的链子,猛地一拽。
原本晏禾为了防止整条链子都被抢了去,在手背上缠了好几圈。谁知,顾泽竟然反利用,把他自己给限制住了。晏禾没有防备,遭到偷袭。本来就跑的又急又快,右手冷不丁被力道重重地拉扯一下,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伴随着一声惨叫,屁股就开了花。
这短促的“啊”发出后连一秒钟都没有,晏禾随即捂了嘴。一边是屁股火辣辣的疼,一边还不忘不能被石鬼子抓到。可怜他真疼的生理泪水都要出来了,左手往下面掏了掏,果然有个万恶的石头,正好巧不巧地把他扎了个正着。
然而等他准备起身已经来不及了,一片黑影赫然笼罩在他上空。
顾泽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声音凉凉的,你再跑啊?……
晏禾咿咿呀呀发出一阵低低的惨绝人寰的叫喊,恍惚生出一种套上狗链的其实是他才对的错觉。哼哼唧唧过后,他凄惨的发现并没有什么用。晏禾果断选择以退为进,含情脉脉地握住眼前关节分明的手:“顾老师,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顾泽:“……”
晏禾最怕那种肉麻煽情的自白,这种带着玩笑意味的场合反而能够让他轻松下来。于是在这种轻松的场合,他的脸皮瞬间又厚了一倍,咸猪手色胆包天地在顾泽细皮嫩肉的皮肤上揩了两把油,吃了熊心豹子胆,毫无节操道:“啧啧,顾老师,你看你脖子多好看啊,可惜光不溜秋的,缺了点东西,我就给你补上了。”
臭不要脸和赤`裸`裸的调戏。说完,晏禾仿佛都能听见牙齿磨碎的声音。顾泽皮笑肉不笑的:“我谢谢你啊,晏同学。”
然后一指脖子上粗粗的大链条,咬牙切齿:“拿下来。”
假装没有听懂这似褒实贬,晏禾笑成了太阳花。
他一手摸过链条,然而并没有解开,反而放在掌心里掂了掂,不愧是他挑的礼物,别说是顾泽了,就是狼来了,这么粗的链子它也挣脱不掉。
晏禾的眼睛弯成了缝,将臭不要脸进行到底:“是吧?我挑的这个礼物多好啊。那些整天送项链送戒指的,俗气!钱子昂女朋友换了十几个了,不知道从他爸那里偷了多少条项链。可人家该分手的照样分。”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顾泽解链条的手慢了半拍,晏禾却浑然未觉。他完全忘记了,他举例的对象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