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给他一人的,单独的,善后。
然后顾泽遭到同班同学的非议。
尽管如此,顾泽也是一惯从容安静的姿态。
像一只宽大的手,轻松抚平了他心里所有的褶皱。
而年少无知的他却连一句最起码的问候都没有。
顾泽总是把所有的困难和劳心藏在深处,站在他面前时,总有让他心安的强大。
曾经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打了好几遍电话,除了冰凉的“对方已关机”外,一无是处。
纵使铁杆粉丝如范珺,对于顾泽今天的行程安排与目前的住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行人从晏禾身边走过,他们西装革履,他们步履匆匆。晏禾一边走着,一边不时躲开举着棉花糖奔跑的小孩。有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小伙儿从面前走开,只差一会儿,晏禾几乎就要转过他的脸喊他顾老师。
人流如潮,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也在人群中,只是他发现不了。
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一切都是寂静的。
唯有他若有若无的一声咳嗽,才能惊动顾泽浅浅的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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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的很快,一辆渣土车飞快的略过,溅得晏禾满身的泥。
他不知疲倦地向前走着,甚至有一刹那的恍惚,疑惑着自己是要去哪里。
但潜意识里却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仿佛一旦松懈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渐渐地,眼前终于出现了记忆里的那所学校,然而面前出现的,却不是记忆里的人。
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明里,一脸诧异地看着简直是狼狈的晏禾。有点熟悉,仿佛很多年前,他就见过他这个样子。
“晏禾,你怎么了?”他快走几步上前。
然而面前的人只是轻轻地拂开他的手,摇摇头。
忽然,他又倒回来,几乎是用比平常高一倍的分贝飞快而急切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顾泽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明里的眉毛一下深深地皱起,自从那天看见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下意识地感到不对劲,他一把拽住向前走的晏禾的胳膊,质问的语气:“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晏禾看着他:“我清楚地知道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