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事是初新告诉她的,她在心里又骂了初新一遍“不靠谱”。可她面上还是尽量不动声色,道:“她不是吗?”
三叔大笑:“她当然是,我的意思是,除她之外,谁都有可能是我的夫人。”
他忽然阴恻恻地压低了声音:“钱虽不是万能的,却可以为万能铺路。”敏厌恶这段说辞的内容和语气,可还是强颜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三叔是商人,商人最注重‘信义’二字……”
她被三叔打断:“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和我做生意的人是这么认为的?你能找到一个,我便送你一处宅子。”
敏的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三叔并不会很看重晴的生死,可当三叔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她还是替晴感到愤怒。不得已,敏只能另换策略:“我听说您在邙山那边的庄园已经荒废了。”
“是啊,进了些贼。”
“我们这样的人最怕贼,强盗可以雇打手对付,贼却是防不胜防。”
三叔捋了捋并不茂盛的胡须:“敏姑娘可有防贼的妙法?”
敏正待三叔问出这样的问题,立刻接口道:“贼只有除了,才一劳永逸。”
三叔摇摇头:“贼永远除不干净,只要人有贪念,贼就不会断绝。所以我从不在这种问题上费心费力,捉贼不仅浪费我的时间和钱财,更耗损我的精力。”
敏心急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从不轻易透底,不到最后不露王牌。她知道和三叔谈判,始终要看手中筹码,便又开始以利相诱:“那这样,事成以后,残狼所藏珍宝,您抽三成。”
三叔这才有了些兴趣,他凑近脑袋问道:“残狼的珍宝?藏在哪儿?有多少?”
敏只回了一句“以后您自然会知道”,残狼的珍宝是她捏造的,说得越少就越不容易露馅。
三叔用手指摩挲着左手佩戴的指环,这表明他已经开始权衡利弊得失。他盯着敏佩戴的细长的剑,还有敏纤细的腰肢,忽然如狐狸般眯眼微笑。敏被盯得有些发毛,轻轻挪动脚步,摆好了下盘的架势。
她不知道的是,三叔在低估她的同时,她也低估了三叔。白马寺那位知过去未来五百年事的高僧宝公大师曾给过三叔“深藏不露”的评价,没有人见过三叔出手,没有活人见过。
三叔已察觉到敏脚步的交错变化,冷笑道:“蝶步,快剑的专用步法,看来你学习的是轻灵一路的剑术。”
敏的瞳孔骤然收缩,却又不敢言语。
三叔“啪”的一声拍了拍手,小黑从门外拉入一个独手人。
“这是‘公子’的信使,我想他应该知道那批珍宝藏在何处。”
敏仿佛心跳骤停般,体会到了窒息似的压迫感。她想不到“公子”居然也派了说客前来。
独手人摇头道:“我家‘公子’根本没有收藏珍宝的习惯。”
敏背上已全是冷汗,但她今天的妆够浓,自信可以不露心虚的脸色,轻斥道:“你一个下人又怎么知道,‘公子’难道事事都告诉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