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斥道:“陆回乙,你弄的鬼?”
胡象儿口中的陆回乙正是在粮仓与初新有一面之缘的士官,他摇摇头,表示胡象儿的剑不是他夺的。胡象儿原地转了个圈,发现初新在不远处笑眯眯地望着他。
“你笑什么?”胡象儿怒气冲冲地问道。
人在出洋相的时候总是讨厌旁观者嘲笑的。
初新却似还嫌不够尽兴,居然晃了晃手中的剑——那是胡象儿的剑,剑柄雕刻了一只马头,极容易辨认。
胡象儿已气得可以将初新生吞活剥,初新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酒馆里若是死了人,我这生意恐怕再难做下去了。”
胡象儿借机讥嘲:“就这么几个人喝酒,一家酒馆不开也罢。”
初新甚感无奈,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酒馆毕竟是朋友相托,我不能擅作主张。”
陆回乙转了转眼珠,假意道:“既然主人不许,我们便将他拉至外面再动手。”
初新背上泛起一阵寒意,暗叹陆回乙心肠恶毒,但终究是笑嘻嘻的,拱手道:“请便。”他已看出面前三人不愿惊扰李神轨,怕弄醒李神轨之后再难有此良机,干脆抱臂看三人笑话。
陆回乙见初新没有阻止,就走近李神轨,准备将他搬离。初新瞧他如此果断,心中起疑,仔细一看,陆回乙的袖中居然藏着一柄短剑。
锋利的短剑,阴暗的计划。
初新摸出了怀里的石头,准备击打在陆回乙的手腕处,陆回乙却突然发出一阵惨叫。
初新定睛看去,陆回乙的手竟被一柄匕首钉在了案几上。“好快的出手!”初新惊叹。又一批客人进了酒馆。这批客人初新见过,在尔朱荣所居住的旅舍之中,其中一人更是让初新意想不到。
三叔。
在那个雨夜之中消失的三叔竟然躺在担架上,被黑袍刀客和大胡子二人抬至酒馆,尔朱荣则由高欢与宇文泰护送着进入。腾得出手的,除公孙无忌和瘦高个儿外,只有体弱的尔朱荣与伤未痊愈的三叔。
初新认定公孙无忌和瘦高个儿没有掷物中的之能耐,尔朱荣双手无力又是他亲眼见过的。
难道是三叔掷出的匕首?
三叔又为何会伴尔朱荣左右?
“初新少侠,许久不见了。”四轮车上的尔朱荣客套着,那双眼睛依然慑人,陆回乙的痛苦呻吟竟似都因此停顿了片刻。
初新苦笑,他实在不愿再见这双眼睛,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尔朱荣的真实身份,报以礼数道:“军师别来无恙啊。”
尔朱荣冷笑:“我一直被寒疾缠身,岂可说别来无恙?”
初新瞅了眼陆回乙,又看了看另两名战战兢兢的羽林军士官,继续与尔朱荣周旋:“军师和三叔一同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要点什么酒什么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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