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宝公沙门的嘴闭上的时间比张开的时间多得多。
宝公沙门又开了他的金口:“王爷,近来国事劳心,可还如意?”
元欢反问:“怎样才算如意?”
“如意者,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宝公沙门的意思是,他说不出如意是啥样。
“大师,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元欢没有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下去,“只盼您能解梦与我。”
宝公沙门能知过去未来,相人更是一绝,元欢没想到他还会解梦。
“但说无妨。”
“我梦见我的双眼瞎了……”元欢稍作停顿,以便宝公沙门对此作评。
“唔……我知道王爷是夜眼,能在暗处视物。”
“是,我确有这样的奇异本领。”
“唔……”宝公沙门的左眼闭上了,他的右眼被肉瘤挡着,不清楚是睁是闭。
“我还梦见,一个浑身着火的人用剑刺穿了我的咽喉……”
“浑身着火?”
“对,就像……就像传说中能够浴于火中的雨神赤松子那样。”
宝公沙门又长长地“唔”了一声,仿佛听见了很新奇有趣的事情,值得他花些时间去思索。
“双眼瞎,寓意盲目,遇刺,寓意大惑得解。”
盲目与大惑得解又有怎样的关联?元欢不懂。
“盲目不一定喻指行事鲁莽,或许是无人可再信任,相当于失明者,充满惶惑与疑问。”宝公沙门的解释并没有让元欢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却隐隐道出了他的不安。
是否站得越高,值得信赖的人便越少?
当一个人达到顶峰之时,他岂非举目再不见亲朋,孤独到了极点?
为何古往今来那么多人想感受这种孤独?
初新很孤单,却丝毫不孤独。
他已经醉得忘记“孤独”二字如何书写了。
小萍终于再也忍受不了整日昏醉的他,推迟了她对男人的征服计划,命人将他扔出了醉仙楼的大门,连同他的剑。
“这把剑根本不值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小萍在转身前不忘踹了一脚初新的胳膊,作为对他酒后阻挠自己和敏亲热的惩罚。
千万别得罪女人,女人是记仇的,不论看起来多么大度的姑娘,但凡坏了她的好事或戳到她的痛处,接踵而至的报复是你怎么样也料算不到的。
重重踹一脚已算是极其轻微。
“酒……”
初新还在呼唤这一奇妙的精魄。看来谁若是能给他沽一壶酒,他就能认谁当爹。
他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只剩下破破烂烂的布块和布条,不仅观感极差,闻起来还倒胃口。醉仙楼的主人终于忍受不了妨碍生意的初新,命人再将他搬得远些。
醉仙楼里的灯烛与吵闹离初新越来越远,他已说不出自己身在何处,已说不出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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