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的东西你永远没有……”
方才神色安详的元诩,此刻却惊愕得说不出任何话来:这队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裴喜?他们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裴喜不笑了,他强憋住笑意,佯装严肃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你们看看你们身后是什么?”
无人回头。无人敢回头。不是怕回头就被裴喜抓住机会反击,而是这些杀人者都隐约发现,自己身后的的确确站着人,感官敏锐些的,还感受到了身后人的鼻息撞击在自己的脖颈。
难道这昏暗的堂屋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他们忽然一齐冲向裴喜。瞬息间,他们之中已有人距离裴喜不足丈余。可多数人还是倒下了。
后颈是人的要害,被刺入后颈者,向来凶多吉少。
有一个人成功地在裴喜面前举起了武器,可裴喜只一挥长袖,他的喉咙便漏了气般发凉,紧接着,他浑身的力量就消失了。
很少有人看清,裴喜的袖子中伸出了一根铁刺,铁刺在
宋云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跪在元诩跟前,道:“星盟众人护驾来迟,请陛下责罚。”他身上还缠着布条用以包裹伤口,但他的剑依旧快如闪电。
与此同时,裴喜已经鬼魅般掠出了殿门。
“追他!”元诩急切地喊道,可跪拜的众人却仰起身子,面面相觑,全无追赶的意思。元诩跺着脚,恢复了如孩童般抓狂的样貌:“他差点要了朕的命,给朕追上他,扒皮抽筋,朕要诛灭他三族,把他四肢砍下当人彘!”
宋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可是陛下,命我们埋伏于此的,正是这满脸涂白粉的人。”
元诩跌坐在座位上,茫然地看着面前没有喝下的那杯酒。
忽然,他咬牙切齿地抄起那杯酒,猛地灌进嘴里,才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杯酒都没有毒。
同样被这样戏耍的还有另一人。
太后的脸发青,印堂发黑,她不懂究竟是自己运气好,巧妙地避开了毒酒,还是两杯酒都没有毒,仅仅是恶作剧而已,看守她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寝宫中除了她,已没有任何活物。死里逃生的惴惴不安里,还掺杂了数不胜数的孤独。
她的面首悉数死去,她的势力在被削弱,她原本以为元诩将无毒的酒留给了自己,可此刻却又怀疑起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既然两杯酒都是无毒的,那无论选择毒酒还是非毒酒,结果岂非都是注定的?
她头一次对世界如此失望。
她发现生死面前,其他欲望都变得渺小,可一旦危机过去,心中渴望的沟壑又变得深而狭长。
她还是需要权力。没有权力的她什么都不是。
有道影子出现在了她寝宫的门前,她感到惊惶,随手拿起墙壁处的弓弩,张弓搭箭,瞄准了那影子,可缓缓走入的人又让她放下了弓箭。
元诩。
“你来做什么?”胡太后问。
“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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