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中关于突厥人的记载十多年后才出现,但是突厥人早已在中原武林中留下了踪迹。比起其他由来已久的马背民族,突厥人更富有新鲜的活力。旧事物终将被新事物取代,几个世代之后,中亚草原被突厥人及其后代所占领,直到成吉思汗的子嗣率领铁骑西征而来。
他们的武功路数是初新从未见过的。
一寸长一寸强,长兵器在交战中具备天生的优势,而突厥人却惯使短刀。短刀弄险,虽然能让兵器携带者的速度更快,却也强迫携带者必须近身才能实现攻击。
他们贴得确实很近,近得初新能感受到他们的呼吸。
其中一名疑似女性的蒙面人靠在他身边出招时,他还总能碰触到一些不该碰触的东西。
露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初新只能苦笑,他明白这两个短刀高手要杀的可能并不是露白,而恰恰是自己。
“究竟又得罪了什么人?”他不由问自己。他突然想到了千金会的赌局,想起老人在临走时与他的对话。
老人说:“参与到赌局中,却又没有坐上赌桌,意味着你时时刻刻有麻烦。”
初新问:“什么麻烦?”
老人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道:“从此刻开始,你的麻烦会接踵而至。”
初新的麻烦本就够多,再增加一两个已无所谓,他问老人:“为什么坐上赌桌的人不会有麻烦?”
老人笑了笑:“因为我们足够有钱。”
这理由真不错。
老人居住的那三间巨大的屋子,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于洛阳城中,初新从没见过,他相信绝没有其他人见过。也许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平地起高楼,高僧作屠夫。
有钱人总是具备特权的,因为他们比一般人多些东西,一些没有脚却能行遍天下的东西。
杀手之所以成为杀手,为的多半是财;妓女之所以成为妓女,为的多半还是财。
或许这两个杀手也和自己一样受人所托,或许露白甚至“古树”也已经参与到了赌局之中。
蒙面人的动作很快,可惜他们遇到的却是初新。
在第十七次躲避过短刀的突刺之后,初新抓住了一人的手腕,夺过了他的短刀。
这一抓一夺都是平平无奇的手法,在初新手里施展出来却不同凡响。
当另一把短刀斜削来时,两柄短刀竟莫名其妙地碰在了一块儿,也都莫名其妙地断了。
“谁派你们来的?”初新问这两个蒙面人。二人都被刚刚发生的变化吓懵了,好像并未听懂初新说的话,交头接耳了一阵,说的是不同于汉人官话方言的语种,倒隐约和红袍僧念的经文有些像。
初新叹了口气,斥道:“滚!”
这个字倒是天下通行,蒙面人双双往后翻了几个跟头,隐没于洛阳的屋舍间。
洛城有热闹的角落,就有僻静的地方。
此处就足够静,静得连落下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初新没有说话,他在等露白开口。他觉得露白起码有四句话要解释。
露白偏偏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只淡淡夸道:“你的功夫似乎有了不小的进步。”初新只能回答:“马马虎虎。”他拾起了地上断碎的刀刃,若有所思。
“他们是什么人?”露白问道。
“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才对。”初新终于等到露白提及此事,迫不及待地反诘道。
“你怀疑是我要害你?”初新的意思很明确,露白说得也很直白。
“不然呢?”
很久以前,初新就告诉自己,女孩子无故献殷勤对大多数男人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大多数男人的魅力不足以让女孩子无故献殷勤。
所以要俘获女孩子的芳心,大多数男人必须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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