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喜欢杀人,你走吧。”
灵隽没有半点儿吃惊的意思,这反倒让露白和初新很讶异。他说:“我曾经也见过这样放走对手的人,他们在赌局中都没有太好的下场,无一例外。”
初新反问道:“难道那些杀了对手的人都能善终?”
灵隽叹了口气,道:“起码他们不会被自己放走的人杀死。只要参与到了赌局之中,杀与被杀就绝没有停息的那刻。”
初新已不打算再听他说下去,敷衍道:“等我找到神医许伯纯,我就退出千金会,到那时我就不会有麻烦了。”
“根本没有退出的办法。”
“什么?”初新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圆桌边上的人绝不容许他们的玩物轻易离去,因为要搜罗这么样一批武林好手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仅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还要耗去他们众多时间。”灵隽解释道。
“如果我硬要离开呢?”初新追问。
“他们会以各种你想不到的办法留住你。”灵隽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恐惧,联想到那具靠一柄剑维系弯曲脊柱的身躯,初新的心也忽地被悬在了半空。
“这些办法一定能留住人?”初新禁不住问。
“一定能。”灵隽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他自己正是被留在赌局中的人,他的答案当然是“一定能”。
“身处千金会中,能做的就是听凭他们的摆布,直到在赌局中油尽灯枯。”他补充道。
世界上是不是很多人都在某种力量的摆布中枯萎腐烂?
初新厌恶这样的力量,可这样的力量往往又是压倒性的,是让人不得不臣服的。他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于是他问:“你知道我们身处的是个怎样的赌吗?”
灵隽没有给他回答,本就不是什么问题都能回答的。
也许灵隽的性命连同家小都在千金会的掌握,也许他有什么足以令“湘东云中剑”身败名裂的把柄落在了千金会手中。
那初新自己呢?千金会有什么手段让他甘心低头?
他忍不住苦笑,因为此刻的他相当于已经向千金会妥协,已经陷在了泥潭之中。
有时他也会问自己,救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放过那些罪大恶极的人究竟算不算对。可无论什么样的生命,他都怀有一份尊重和敬意。
灵隽已经走了。
他是喝完一杯酒之后再走的。
走之前,他告诉初新:“你起码还要面对三个对手。”
初新意兴索然,本不想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可他还是问灵隽,接下来要杀这婴孩的是怎么样的人。
灵隽告诉了他三个名字,三个江湖中响当当的名字。初新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毒蝎子”杨二娘,用毒的绝顶高手。世上若是有一人能将下毒变作艺术,那么这人一定是她。
据说漠北一个村庄的地下埋着不计其数的财宝,可村庄里卧虎藏龙,寻常匪贼难以接近,中原的高手又不愿赴漠北犯险,人们就想到了杨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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