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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天子,那必然是天的儿子,怎可以是女人?
杨二娘吸了一口气,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婴孩的价值。倘若皇位的继承人是女的,胡太后势必要寻一男童来替代。
露白适时地问道:“你说,这孩子杀不杀得?”
杨二娘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古时候有个枭雄叫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于是她说出了一番聪明的言语:“杀不得,留着比杀了更有用。”
露白的逻辑圆满了:“所以,你不仅不能杀他,还得和我们一起保护他。”望着杨二娘信服的眼神,她暂时松了口气。她希望杨二娘蠢一些,愣一些,帮她抵挡住接下来的强敌。毕竟任何人要想不被杨二娘毒倒,还是很有难度的。
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族类。
女人要想骗女人,简直比男人骗女人,女人骗男人难太多了。
那只不过因为女人了解女人,杨二娘的岁数又比露白大了一轮。
杨二娘的手已掐住露白的脖子:“你真当老娘好骗呐。”如果她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唬住,她也就不会被江湖同仁称作“毒蝎子”了。
露白的咽喉冰冷,杨二娘的指甲仿佛铁铸,她虽然看不到,却能想象得出那些青黑的手指。这样阴毒的指法不知是杨二娘吃掉第几只毒蜘蛛后练成的。
指甲里会不会有毒?
想到这里,一阵昏厥感袭来。有没有毒好像都不怎么重要了。
死人又何必在乎身上有没有毒呢?
露白还想说些什么,她的嘴仍努力开合着。
忽然,一双手如闪电一般封住了杨二娘的六处穴道。杨二娘手上的力道顿时松懈了,露白得以喘息。
她早该想到,初新不会轻易被毒倒,可她还是想不通原因,也有些生气:要是他出手再快些,自己也不至于被掐住脖子难受这么久。
杨二娘尚能说话。她说了句很笨的话:“你本该睡上三天三夜的。”
初新笑了:“一个酒鬼的鼻子总是很灵的,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手法在我酒杯中下了毒,却还分辨得出这杯酒已和其他酒不太一样了。”
杨二娘不信:“那药无色无味,你又怎能闻出来?”
初新又笑了:“这就好像老厨师拿捏火候,老木工砍树,虽然板式都是同一个板式,感觉上却是天差地别。”
杨二娘仍是不信。
初新没有再解释。这本就不是通过解释能解释的道理。
“长夜漫漫,不妨我们一块儿坐这儿,等另外的刺客来。”
杨二娘没有选择,她除了嘴巴眼睛之外,根本没有能动的部位。露白狠狠地将她按回座位。杨二娘感觉自己的尾椎骨都快断了,下手真狠,连初新瞧见都皱了皱眉。不过,他更关心的不是杨二娘的屁股。
“什么是青木楼,什么又是血衣楼?”
这两座楼和千金会有怎样的联系,和神秘老人所在的三间大屋又有什么渊源?他没有急着问出口,问得太多或许会适得其反。
“青衣楼和血衣楼都是千金会十二楼的其中一座。”露白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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