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在昨晚,这把剑曾在我的背上留下过伤口,我当然认得它。”宇文泰说。
少年很倔,他绝不肯说“有人给了我这把剑”,但他又不屑于说假话,所以他又沉默了。
“你绝对配不上这把剑,因为这把剑原来的主人比你优秀得多。”宇文泰说。
少年的拳头握紧。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他不知道剑的原主人是谁,可在他眼中,世界上最优秀的剑客就是他自己。
他们几乎同时拔剑。
剑几乎同时刺到对方面前。
少年的剑像迅捷的闪电,宇文泰的剑却似黑夜般深邃。
剑客的语言纯粹,想法默契而简单。
“这把剑是怎么来的?”
“谁问,谁死。”
宇文泰当然不怕死,少年也绝不情愿说。
他们的剑同样快,谁也说服不了谁。
武力作为说服的资本,本就欠缺了些东西,圣贤说“威武不能屈”,只是教导那些怯懦之辈的。
王十绝不是胆小鬼,他握住他的刀时,初新就感觉到了。
黑袍刀客握刀时的气势惊人,和王十比起来不过是莽夫砍柴。
王十的手像在抚摸情人的脸庞,贴合所有刀鞘的纹路。拔刀和拔剑虽有区别,却仍是大同小异,所以初新看得出匠人和大师的差距。
“妖刀”王十握住那柄无鞘的黑刀,他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可怖。
初新的手虽然也在剑柄处,可他明白,当自己拔剑时,王十的刀一定已架在自己的脖子旁,甚至可能已经割断了自己的喉管。
他有些害怕了。
面对强敌会害怕是他的弱点。每当这时,他就会想起躲在树后的那个小男孩,像梦魇一样缠绕,惩罚和折磨着他。
越是害怕就越是犹豫,犹豫会放慢拔剑的速度。这是个恶性循环。
王十随时都可能拔刀,而他却还没有准备好。
他岂非已输了?
王十绝不可能错过这种机会,数十年的历练让他的刀产生了野狼般的嗅觉,能嗅到鲜血的味道。
他的人就是他的刀,他的刀就是他的人。
他的刀在移动,动得很快很自然,就好像他的刀存在意志,根本不用凭借外物的帮助。
如出笼的猛虎,那柄黑刀在向猎物靠近。
令王十感到惊异的是,他的猎物也在向他接近。
千钧一发之际,初新竟然向前跨了一步,他放在剑柄处的右手朝王十的手腕抓去。
一股巨大的阻力升腾,王十的手腕竟被硬生生地扣住了,“妖刀”吐出了蛇信子,却又被捏住了七寸。
王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初新的冷汗也在往外冒。
这一招太过凶险,是他情急之下想出的路数,如果他的动作稍稍慢了一些,胳膊或许就会被卸下来。连观战的露白和杨二娘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二娘的手脚不能动,嘴却不肯闲着,她问露白:“你见过这样的招式吗?”
露白摇摇头,她当然没有见过,这种招式或许从古至今都没有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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