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初新摆了摆手,又困又乏,实在不适合吃喝玩乐。
况且,他也不太想再看见侍从如六月天般的脸。
新帝即位。
在洛城某些人眼中,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仍旧于民众间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朝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反倒坐实了之前的天子,如谣传说的那样,是个女婴。
一家酒馆中,不少偏激的酒客拍着桌子斥道:“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嘛!”他们说话的对象当然是自己的同伴。他们理所应当地获得了许多支持的言论,但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低到了一个适当的位置,以免别有用心者将这些话语当作整垮他们的把柄。
底下的人因飞涨的物价和城内的骚动深受其害,云端的人们却将权力更替视作孩童的游戏。
“别处的粮草还没有运来吗?”有酒客在问。
他不光是在问他的同伴,更像是在问周围的陌生人,想瞧瞧他们是不是能够解答自己的疑惑。
“总会来的吧。”他的同伴回答。
“这毕竟是皇都啊。”另一人附和道。
“不会有什么粮食运来了。”
他们惊愕地望着说话的人。
说话者是一名白衣的少年。
这句话出口,连宇文泰都吃了一惊。
“为什么?”人们问白衣的少年。
少年很喜欢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他向望成名,向望自己一出现就能受到所有人的关注。
可他还要杀人,一个声名显赫的人。
所以他不能太过招摇。于是他只是笑了笑,又走开了。
宇文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总有种难言的感觉。
他没有问出少年手中剑的来历,少年不肯说。
倔强是最利的剑刃,最坚固的盾。
宇文泰本想跟上去,却又怕稍稍走动就会错过初新。
他只能继续等。
等待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
初新根本没打算回一家酒馆,却直接动身去了外城的白马寺。
白马寺旧时因白马驮经而闻名,现下宝公大师的事迹已更加深入人心。
初新确信若是世上还有一人能告诉他有关千金会的点滴,那个人一定会是宝公沙门。
宝公沙门的肉瘤好像还在长大,仿佛他的眉骨处生了一个小宝公,在不断吸食身体的养料和精力。宝公沙门一坐下,那肉瘤就会颤动。
除了那颗大肉瘤之外,宝公沙门脸上还有不少小的凸块,让他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你来了?”宝公沙门问道,他的眼睛似闭非闭,说不清他在看什么地方。
“我来了。”初新回答。
“这意味着,他已不会再来。”宝公沙门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
“是的,他已不会再来。”初新说道。
“任何人都难免失败的。”宝公沙门说。
“是,无论怎样厉害的人,都不可避免会输的。”初新道。
“你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我。”宝公沙门好像事事都能未卜先知。
“是,我有事想问您。”初新并没有客套,他了解宝公沙门的神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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