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对吗?”伊芬斯低声说。
“是的,只有少部分人家中是遍地黄金的。”多数财富往往落于少数人手中,损不足以奉有余,好像总是每个时代的铁律。
“我来到洛阳城,一开始觉得这座城市很美丽,洛阳皇宫巍峨气派,远在楚特王城之上,可很快我就改变了看法。”伊芬斯说。
“或许那时你已不再用王妃的眼光看待这一切了。”初新笑道。
“是的,后来我便成了这里的舞女。”伊芬斯同样笑了笑。苦笑。
“这并没什么可羞赧的,自食其力,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初新安慰道。
“人言可畏,当我看到台下酒客交头接耳时,我总疑心他们在议论我,说我昨晚和几个男人上床,又收了多少的辛苦费。”伊芬斯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初新没说什么。这种情况本就没有太多安慰的办法。
以暴露的衣着吸引目光,赚取客人,早就成了有头脑的生意人在考虑的举措。
“那么,其他的姑娘呢?”初新忽然问,“她们是如何来到醉仙楼的呢?”
“像她们,是宋允特意去西域买来的。”伊芬斯指着不远处的四五个女人说道。
或许是语言相通,她们休息时总凑在一块儿,不肯和其他人交流。
“我的确听说西域某些地区的女人如牛马般可以交易,一头牛能换两个女人。”初新兀自说道。
这实在是很原始很野蛮的行为。
“在缺水少粮的地方,女人确实不如牛马,可我在中原见到的女人的地位,并没有比在西域高多少。”伊芬斯的评价很中肯,初新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那些呢?”初新指了指另一撮长相颇具异域风情的女人问道。
“那些是宋允的情妇。”伊芬斯平静地说道,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初新的舌头已快掉到了地上。
他此刻才有些明白,同为宋家兄弟,宋云和宋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或许当宋云掌握巨额的财富,手下经营庞大的产业时,他慢慢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本就是因环境变化而变化的。
“她们既然是宋允的情妇,为什么还需要跳舞?”初新想不通。
“因为宋允是个生意人。”伊芬斯的回答简明扼要。
生意人手里没有无法利用的东西,一块石头都能开出花来。
“你丈夫是被什么人杀的,你有头绪吗?”初新顾不上担心伊芬斯难过,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我不知道。”她的眼神空洞,像被掏空了魂灵。
“我想我只有再去一趟白马寺了。”初新勉强对着伊芬斯笑了笑,他想告诉伊芬斯,事情还没到太糟糕的地步。
虽然人死无法复生,伤口痊愈仍会留疤,可活着的人总该好好活下去。
黄门侍郎宗玉倒戈到尔朱荣一方,舆论已扩散至对胡太后很不利的地步,生母毒子,太后弑君,天下心狠的戏码绝对没有出其右的。胡太后依旧一言不发,连宠幸面首的雅兴也没了,她开始推敲宝公沙门给她的那句谶语:把粟与鸡呼朱朱,越想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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