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肺,对手的剑却还离他三寸四分。
这在一名普通剑客看来是玄之又玄的怪谈。
“他为什么总是用一把断剑?”敏问。
“老师说,他那把剑是在和挚友决斗时断裂的。他的友人也在那一战里死去,所以他才一直用那把断剑。”
敏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这些学剑的男人总会为了胜负伤到身边的人?”
初新道:“因为他们以剑相识,以剑相知,不全力较量的话,便是不尊重彼此。”
敏反问:“非要弄出人命来才好?”
初新说不出驳诘的话语。他想起了向阳子和鲁胜班,两人同样为了输赢,一个失掉了复见光明的机会,一个失掉了堂堂正正做人的权利。
寸心之争,生死忘矣,这样的答案算不算好?
敏见他词穷,不再追逼,而是随口问道:“如果龙九使的是一把长剑,而非断剑,他的剑法会不会更上层楼?”
初新摇头道:“不会,相反,他如果使的是长剑,可能并不能活那么久。”
“为什么?”
“习惯成自然,剑客和剑本就是一体的,他的身体在用断剑时才能达到巅峰,”初新道,“除非,他的剑术已臻至境,到那时,无论是断剑还是长剑,他都不必在乎。”
敏沉吟片刻,又问起了第二个人:“吕狄是个怎样的人?”
初新笑了笑:“一个人品不太好的人。”
敏疑怪道:“身为一派宗师,人品却不好?”
初新淡淡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谁规定开派收徒者必须德高望重。”
“起码德高望重者教出来的学生总要正经些。”敏说。
“言传身教固然重要,可学生什么样子和老师什么样子恐怕并无必然的联系,”初新笑道,“孔夫子门下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各人有各人的性格脾气,各人有各人的好坏。”
敏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就算他的人品不怎么样,他的武功总该不错。”
“相当不错,他的温侯画戟耍得或许并不比战神吕布差多少。”初新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
“他也死在了穿红袍的人手中?”
“达摩大师是这么说的。”
这句解释并不够好,连初新自己都这么认为。既然达摩见到吕狄遇险,为何来不及出手相援?难道他真的可以在眼睁睁看着别人死难之后,若无其事地道出死讯?
敏瞧出了初新的疑惑,继续问道:“熊哭也被杀了?”
“熊哭依仗一双铁手,已击败了北境中半数知名的内家拳高人,他确实不那么容易被杀死。”言外之意是,熊哭的确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熊哭是楚人,为什么会来洛阳?”敏有些奇怪。
“谁知道呢,或许他和南梁的官吏结下过仇怨,或许他和千面人一样,在故乡混得并不好。”
背井离乡者,往往有自己难言的辛酸与不甘。
“为什么杀人者要穿红袍?”这是敏始终想不通的一点,红色毕竟太过显眼招摇,就算是在夜间行动,也远不如黑色隐蔽安全。
红袍的优点恐怕只有一个:当血溅在上面时,能与袍子本身的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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