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师对此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他太困倦了,年纪又大,打着盹,也许他乐于瞧见两个孩子懵懂的笑脸,那能给他波澜不惊的晚年一些美好去咀嚼。
“练轻功真苦啊,”初新自言自语道,“若是我能见到再冬,我一定要向他讨教讨教轻功的法门。”
他的声音很低,因为他害怕惊动到别人。
他虽然并不相信红袍杀手会如庞故预言那般出现,可他仍旧保有了该有的谨慎和小心。
月光下,有个猩红的身影正在屋舍楼顶间穿梭。
初新所有的动作停顿了。
他不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因为他有预感,他要等待的猎物来了。
只是他又不禁想问自己:谁是狐狸?谁又是猎人?
猩红身影停下了,缩着身子,用一双发亮的眼睛打量着庭院内的情况,像一条盘起来的血色响尾蛇。
唯一不同在于,他没有尾巴,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庭院的某个角落的门开了。
有人从屋中走出,信步于中庭,仰面赏月。
那人脚步轻捷,幽静的夜竟根本探听不到任何响动。
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是宗师的气度,是经历人生大起大落之后的稳定和从容。
初新这才明白,有些人不论如何掩埋,都是会如夜明珠般闪烁的。
赏月者必然是再冬。
他们三人之间的位置恰好落在同一个平面,初新于再冬的右手边屋顶上,猩红身影则落在左边。
某一瞬间,初新的目光对上了猩红身影的目光。
本以为对方会惊讶的初新惊讶地发现,自己成了那个惊讶的人。
猩红长袍之下,竟仿佛是白日里那个向信徒布道讲经解惑的僧人。
对手并未因初新在场而取消行动的计划,相反,他一头朝下栽去。
这一招更是怪异得让人意想不到。
从房顶跳落对于任何轻功小有修为的人而言都不是难事,可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双脚着地。
再不济也会用屁股。
初新头次看见有人以脑袋在下,双脚在上的方式施展轻功。
这一落对准的是再冬的头。
妙的是,猩红身影选取的落点似分毫不差,下落时竟也无声无息。
初新忽然明白了,以此种方式落下,衣袍顺风,不仅更快,还更难察觉。
他想要出手帮助再冬已是不可能了。
两颗脑袋即将磕在一块儿的瞬间,再冬的身体却突然直直地向后滑出,堪堪避开了致命的碰撞。
这一落一退,在初新看来全是不可思议的招式,此二人施展时却显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猩红身影的脑袋快触地时,他的身体却变得如羽毛般轻盈,飘落在中庭。
“好身法。”再冬赞叹道。
猩红身影没有回话。也许他不想开口,也许他觉得和死人不必废话。
“阁下是来杀我的?”再冬又问。
他得到的应答仍然是沉默。
“你是个哑巴?”再冬有些不耐烦,可他并没有过分表露于言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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