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些人而言,酒是一定要喝的。
你可以逼他戒色,逼他戒赌,唯独不能逼他戒酒。
酒就好像是这些人身体的一部分,浸润于血液之中,一旦抽离,他们的生命也将结束。
所以这些酒客冒着染病的风险来到一家酒馆之中,照常饮酒,有的三三两两,有的寂寞独酌。
人生路往往如同酒桌,三两同行,终归要孤身一人。
酒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人暂时忘记一些无法忘记的东西,一些甜蜜而伤心的记忆。
初新、露白和韩大道已经在屋顶上等了很久。屋顶的夜仍旧太冷。
“你确定他们今晚会来?”露白搓了搓手,呵了口气,问道。
因为初新推开自己的手的举动,她本不打算再和初新说半句话,但是她穿的衣服太单薄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向来懂得变通,也很擅长变通。
“不确定。”初新坦白道。
他没有任何的把握,也并未发现黑袍众人行动的规律,他所剩的办法不多,最好的一个就是等待。
“如果他们不来怎么办?”露白撇嘴问道。
“不怎么办。”初新叹了口气,淡淡道。
韩大道并不觉得寒冷,他只感到无聊。他最讨厌无聊,因为一旦无聊,他就会思考生命和生活更深层次的意义。
他不善思考,经常走入死胡同,钻牛角尖。那时,他就会感到烦恼和急躁,就容易忧愁哀伤。
所以他宁可放弃思考,杜绝无聊的事情。
等待一定伴随着无聊,他已经快等疯了,可当他打算长啸一声出出怨气的时候,初新却捂住了他的嘴。
“嘘,有人来了。”
果然有人来了。
脚步虽散乱,初新还是很快听出了人数。
四个人。其中三个脚步稍轻,另一个则略显沉重。
衣袂带风,他们大概都披着宽大的袍子。
韩大道将脑袋压得很低,勉强能瞧见来人的轮廓,身法极快,虽然踩着屋瓦,仍好像在平地履足般稳健。韩大道此刻才发现做坏人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光靠蛮力和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
脚步声越来越近,韩大道屏住了呼吸。
屋顶有楼梯通往一家酒馆的二楼,四个黑袍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楼梯口的位置。他们与初新、露白、韩大道仅有一线之隔。
那一线不过是屋脊微小的突起而已。
那一线也可能是安全与危险的分寸,是生和死。
韩大道和露白都很忌惮黑袍人身上的疫病,他们拿捏不了出手的时机。
初新已经出手了。
他的剑果断而无情,虽未出鞘,还是闪电般打折了两条腿,击落了一条举起的臂膀。
在初新看来,这些动作是如此自然、轻松,因为他的每一招剑招都经过上千次的锤炼,剑仿佛是他延展的臂膀,进退由心,可在露白看来却不同。
她发现初新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出手时一定会给对手留下余地,此刻他剑招上的变化却丝毫没有妥协与退让。
如果“七月”摘下了剑鞘,这些都将成为必杀必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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