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夫人好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于众人视线,“古树”偶有行动,青木夫人却杳无音讯。
敏听到这个名字时,怔了怔,道:“青木夫人该有四十多岁了吧。”
韩大道说:“四十四岁七个月零三天。”
他羞赧地接待着来自敏和露白眼光的拷问,补充道:“她是我心里的天神。”
每个男人还是孩子时,心目中都难免有这样一位女神,高贵、冷艳、万众注目。
在孩子成为少年后,还难免会对女神做出一些亵渎的事情,虽然在他们自己眼里,那绝对不算是亵渎。
露白道:“青木夫人的确有四十四岁了,可她的样貌却仍像是二十几岁。”
敏叹道:“我真想学她这门功夫。”
露白摇摇头道:“你决不肯学的。”
“为什么?”
露白没有说原因,而是向敏使了个眼色,示意不速之客的位置已找到。
灯烛似花,似梦。
酒馆内重又悄无声响。
只剩下那刻意的粗重呼吸。
追随了月光很久,初新有些疲累。
前面的身影似乎在戏耍他,每当他生出倦意时,就会慢下身形,甚至接近到仿佛伸手就能抓住那般,可当他奋力追赶时,那身影又偏偏能够逃离自己的指尖触碰。
初新咬了咬牙,不自觉地跟紧了脚步,他尽量让那身影替自己抵挡前方的风,避免体力的损耗。
他知道身后的三居士应该也在借自己的身体抵挡风阻,这是追逐者施展轻功的特权。
而被追逐者的特权则是被追逐。
被追逐意味着,被追逐者可以牵动着追逐者,让他前进,让他停止,让他向左或向右。
那道身影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轻功竟已到了以极快的速度停下,脚步也稳得像磐石。
初新是追逐者,被追逐者停下,他也只能停下。
他困难地刹住了双腿,遍布瓦片的屋檐实在太滑。
身后袖袍展动的声音消失了,显然子午谷三居士也停住了。
“子先生座下的八卦使?”说话的人是逐日居士,他的声音似洪钟,就算用轻微的力气,好像也能传达至百步以外。
初新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逐日居士,他很好奇逐日居士是如何得知“子先生”这个名字的。他在屋顶捉住四个黑袍人时,子午谷三居士并不在周围。
“八卦使,亦风。”那道身影回过身道。
“原来是轻功冠绝八卦使的亦风,久仰大名。”逐日居士言语中似乎也有动容的意味。
“凭你们的身手,想要抓到我是不可能的,你们应该明白,”亦风说得很直白,没有半点儿客套,“我停下来,只因为我不想再费力气了。”
“什么?”初新惊愕地望着亦风于夜月下飘忽不定的身影,猛地打了个寒噤。
对方与自己玩的猫鼠游戏,绝不是为了取乐,而是另有目的。
这个目的现在看来,像极了调虎离山。
他掉头便走,走时比来时更快,他明白此刻的一家酒馆定然会有恶战发生,而自己很可能就是那头被调开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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