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庞故饮下一杯酒,并没有去看小高的剑,可赞叹声分明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他很少饮酒,喝的往往是水,可自他成为千金会的楼主以后,他必须要喝几杯,否则夜里便很难入睡,握剑的手也总会发抖。
他还没习惯这样的生活。
“削铁如泥,确实是好剑。”小高说。
然而他削下的不过是一条肉腿罢了。
拐子李惨叫起来。
这声惨叫来得太晚,像是憋了很久,所以也格外响。
露白捂起了耳朵,敏在皱眉。
“有些人的主意万万不能打,连想都不要去想,不然就会缺条胳膊少条腿。”小高冷笑道,顺势一脚将拐子李的铁拐踢倒,拐子李失去平衡,栽在地上。
他那张桌子边上连同他一共坐了七个人,其余六人已出手。
可当他们运行真气时,真气却像手中的沙粒一样,越抓越少,到最后,连一口都提不起来了。
“有毒。”有人反应过来。
“何时下的毒?为什么我瞧不出?”
“酒里?不像。”
敏的酒里从不放除酒以外的东西,洛阳的酒客们都知道。
小高笑了,拍拍手,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露白又吸了口凉气。
来人是她在醉仙楼碰见过的杨二娘,号称“毒蝎子”的女人。
一场大雾以后,漠北一个村庄的三百七十二个人微笑着死在雪地之中。
这场大雾是杨二娘的杰作。
她要下毒,往往防不胜防。
敏催动了掌心的真力,小腹便疼痛难忍,真力随即散去。
原来酒馆内的人不知不觉中皆已中毒,不论喝不喝酒。
而小高和庞故当然早已服下解药,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这种毒很稀有,因为配方里的两样东西极为罕见,二娘,这毒叫什么名字来着?”小高盯着拐子李恐惧的眼睛,一字字道。
“春风,我管这种毒叫做春风,闻片刻无事,可时间久了,毒便会聚在筋脉之中,三日方解。”杨二娘媚笑着道。
她好像不论什么情况都是这样一副男人爱怜女人反胃的表情。
“春风,”小高仰头闭眼,似在品味酒馆内冷静下来的空气,“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却拥有催发绿芽的神奇能力,好名字,很搭的名字。”
一点儿也不搭,敏在心里说。
她和露白此刻竟莫名其妙地成了待宰的羔羊,理智如她,也想不到好办法脱身。
“阁下和穿红袍的家伙是一伙儿的?”司马笙问道。他自知真力无处可寻,绝非小高对手,尝试着用言语拖延。
“他?”小高大笑,“我虽然不认识他,可今日所获,却全倚仗他。”
酒馆内诸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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