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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明白宇文泰问的是什么人,所以他回答道:“我没有见到。”
宇文泰“唔”了一声,紧接着道:“酋帅之前提过的陈氏兄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高欢道:“当然记得。”
宇文泰没有理会高欢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遍:“弟弟体弱多病,身子虚的时候,连不怎么硬的弓都拉不开,之所以能当上南梁的将军,全靠他的哥哥。”
高欢接口道:“因为他的哥哥把一种罕见的怪病带到了洛阳,染给了成百上千的人?”
宇文泰道:“河洛一带被瘟疫侵袭,南梁的北伐军便可长驱直入,高歌猛进。”
高欢道:“我常常怀疑,世间是否真有能为兄弟献出一切的人。”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宇文泰伤感的记忆,他目光黯然地说道:“你之所以不相信,是因为你绝不是这样的人。”
高欢微笑着说道:“幸好我还有个贤惠的老婆,她一定会为我献出一切的。”
宇文泰盯着他,耸了耸肩膀,道:“陈家大哥的下落,我已打听到了。”
高欢道:“哦?”
宇文泰道:“只不过他身上不仅有怪病,还染了肺痨。”
高欢冷笑了一声:“他能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宇文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的人体内流淌的血液本身就有抵抗疾病的效果?”
高欢道:“我只当那是无稽之谈。”
宇文泰摇摇头,否认道:“并非无稽之谈,而且那抵御病疾的能力还会代代相传,义兴陈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家族。”
高欢轻声惊呼道:“怪不得南梁的皇帝选择了这对兄弟。”
宇文泰道:“走吧,我们该去找他了。也许到了那里,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的。”
答案是什么?什么又是答案?
答案是不是世人苦心孤诣设计的,用来围困世人的圈套呢?
鹿尾巷。
鹿尾巷像鹿尾,两头窄,中间宽。
人间很多事都像鹿尾,两头窄,中间宽。
就比如极富裕的人和极贫苦的人在社会中所占比例都很少,就像巷子尖而窄的两头,而不怎么有钱却又算不得很穷的人却比比皆是,就像巷子宽而大的中部。
初新又一次来到了鹿尾巷,却没有走进巷子,而是在舒不诚的家门口停了下来。
舒不诚在院中择菜,现下正是农忙的季节,他看起来黑了不少,健康了不少。
天热能够减缓咳嗽带来的痛苦。
初新走进了院子,舒不诚抬头瞧了一眼,笑道:“坐一会儿,饭菜要准备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初新每次见到他都感到亲切,他说话的语气语调就好像兄长般温柔而踏实,即使他们曾为红袍人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却又仿佛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默契。
初新搬了把小板凳,坐到了舒不诚左边,同他一块儿择菜。他们从童年帮家中干活聊到了青春期喜欢的姑娘,又由洛阳严峻的形势说到了当今武林最著名的数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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