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
他努力捕捉着他们的剪影,发现他们也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也绝不会走在他身前。
无名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由座位上站起。
如果不是为了跟上初新,他宁肯死也不会率先站起。
他也不懂为何自己会忽然担心起这个年轻人的安危,他们实在是不太熟。
或许在意别人的人,总会容易得到别人的在意。
宇文泰和高欢早就失却了耐心。
他们在酒馆的长椅上度过了两个夜晚,稀奇的是,敏居然也同样在柜台处站立了两个晚上,看了两个晚上的账本。
“这个女人是铁做的?”宇文泰睡眼朦胧地问高欢,他这两个晚上并没有休息好,做梦都是梦见自己被倒吊在一棵树上。
高欢松了松疲惫的肩颈,转动着脖子,盯着敏说:“如果我不曾记错的话,这两天她只上了七趟厕所,洗过两个澡,出门买了一趟花。”
“其余时间,她都站在柜台旁边?”宇文泰有些无措,他想不到敏如此能熬,“可我不懂,她究竟在较什么劲?”
高欢叹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较劲,越擅长找可以较劲的地方。”
宇文泰摇摇头,苦笑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她。”
高欢道:“你不必得罪她,她可以自己得罪自己。”
与自己怄气较真,素来是女人爱做的一件事情,可偏偏她们会将怄气较真的理由归结为外因,比如她们的男人不够能干,她们的同性朋友更好看。
“今天来酒馆的客人真多!”宇文泰忽然感叹道。
一家酒馆的老板娘并不精神,一家酒馆的生意却格外好。每有一个客人离开的当儿,就会有两名客人进来。
“是吗,有多少人?”高欢好像入了神,眼睛发直地注视前方。
“大概有百十来号人。”宇文泰粗粗估计道。
“可我只看见了两个人。”高欢淡淡道,眼皮也不曾眨动一下。
“哪两个人?”宇文泰问。
“一个浓妆艳抹的紫衣女人,还有一个蓝衫断臂的中年男人。”高欢道。
宇文泰环视周围,找到了这两个人。
除却妆容和断臂,这是两个看起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他们?”宇文泰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人是洛阳城最危险的一男一女,”高欢说,“他们如果想杀一个人,可以找出三百多种方法。”
“蝎子与蜂后?”宇文泰失笑道。
他只能想到这样两个答案。
高欢点了点头。
“毒蝎子”杨二娘与蓝衫客“蜂后”,一直是江湖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可我听说蜂后是右利手,他的右手为什么没了?”高欢自言自语般说道。
宇文泰表示自己并不知晓缘由。
他们并不知道,蜂后的右手是被初新斩下的。
有匹快马在酒馆门口停下,骑士飞速奔入,将一页纸放到高欢和宇文泰面前,随即又拍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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