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却张不开口。一旦张嘴,真力就会由他口中散出,他就只有死的份儿了。他身边的丑八怪见状,轻吼一句,上前来救。
司马义嗤笑道:“昔年的江湖美郎君玉凌风,如今竟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悲,可叹。”
屋子里似有人跟着慨叹了一声,子先生的嗓音又回荡于其间:“原来被青木夫人捉弄玩腻以后,玉凌风还没死。”言语间说不尽的讥嘲之意。
司马义的剑正与吴大少的剑纠缠着,难解难分,却又出言相帮道:“玉凌风年轻时容貌出众,武功卓绝,可惜深陷于情,遇人不淑,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丑八怪一拳击打在与杨林对峙者面门上,杨林双臂处的压力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如释重负,瘫坐到地上。
丑八怪面对着司马义,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玉凌、风、已经、死了。”
司马义笑了:“那么你又是谁?”
丑八怪道:“我、叫、杨溱,是、杨家、的马夫。”
司马义不知道他为何说话一字一顿,但从自己家仆的伤势来看,丑八怪可不是什么寻常马夫。不管他是不是玉凌风,他都将是个棘手的强敌。
杨林望着丑八怪高大的背影,想起了自己收留他时的情景。
那天,枫叶落满深秋,他在枫林中散步时,偶遇了一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男人,嘴里一直嘟囔着两个字,两个相同的字。
溱溱。
这个时代,早已没有人相信爱情了,可还是有人前赴后继地因此受伤,就像是宿命那般无可避免。有的人尝试失败、愿望幻灭后,阉割掉了心中纯洁美好的部分,选择接受世俗的观念与认知,同命运妥协,有些则发疯发傻,将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
哪一种更聪明,哪一种更笨?
无名很焦急,他在城里已转过三圈,进过六次一家酒馆的门,却没有见到过初新一面。
这个夜晚很快就将过去,初新或许正躺在哪张舒舒服服的大床上享受着温柔甜蜜的睡眠,他却像个傻子一样转着圈圈,没头没脑。想到这里,他跺起了脚。
换作他以前的时候,根本不会有类似的烦恼,他是个没有名气的冷血杀手,全然不可能理会类似的事情:金谷山庄着火,任馨馨发疯,出现在现场的高僧菩提流支,这些其实与他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他连自己都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别人的生死悲欢,何尝在他考虑之中呢?
可是紫阳集上,初新对他的搭救,竟隐隐之中唤起了他对别人的同情和怜悯,点燃了他尘封的善念。遇到事情时,他甚至会想:如果初新在这里,他会怎么办?
这实在是拖累人的想法,然而,在他脑中却已挥之不去。
他第八次来到铜驼大街之上,他对找到初新一事已不抱太大希望,可他仍想在这条洛阳最繁华的街道上走走,那可以帮助他理清思绪,即使夜深后这里已没有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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