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庄路过。”
无名道:“倘若菩提流支真的是宝公沙门,这个事情可有些难办了。他既是国师,又是宗教领袖,我们根本无法揭穿他。”
初新道:“还有机会。只要任馨馨还活着。”
无名忽然想明白了,刚才那一箭正是为了让任馨馨永远闭嘴。他问初新:“她还能活着吗?”
初新闭上了嘴。
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能知道。
任馨馨的瞳孔涣散,再也无法聚焦于一处,她显然还在动,可许伯纯分辨得出,那是机体的本能反应,就和虫子的蠕动、含羞草闭合叶片一样,完全不掺杂意识与思考。
他号称“河阴华佗”,此刻却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他望向达摩和菩提流支,二人仍静默得像两尊佛像。
“你可知,”菩提流支忽然问,“这个会场剩下来的看客,是来干嘛的?”
达摩道:“来干嘛的?”
菩提流支道:“来杀你。”
达摩道:“我和他们并无仇怨,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
菩提流支笑了:“因为他们会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达摩道:“另一个人?是谁?”
菩提流支道:“你的孪生兄弟。”
达摩摇摇头,道:“我没有兄弟。”
菩提流支问道:“那么江湖中那个臭名昭著的红袍杀手是谁?”
达摩也笑了,悄声道:“其实就是我。”
他的身子突然如游龙般飞出,直取菩提流支面门。菩提流支身子不动,却从平地处弹起一丈高,蹿到了达摩身后。这一招如闪电一般,专攻为守,任何人都难以防范。
可达摩的背后却偏生像长了眼睛,他往前滑出一步刹住身形,迅速后退,用头去顶菩提流支的胸口。菩提流支以极快的速度避过,可达摩的手掌仍然打在了菩提流支的腰间。
菩提流支呜咽一声,倒在讲法台的侧角。
他手中那具“释迦牟尼的头骨”摔落在旁,竟成了无人问津的弃物。
达摩这一冲,一滑,一退,一顶,一掌,全是中原武林人不曾见过的招式。
可初新却见过。
在红袍人借他之手杀死再冬的那晚,他亲眼见到了红袍人诡谲的身法与招式,简直和台上的达摩一模一样。
台下有人呼喊道:“就是他!这个身法,就是他!”
十余名劲装蒙面的武功高手来到讲法台上,将达摩团团围住。
他们是来替龙九、熊哭、再冬雪恨的人。
他们是复仇的使者。
有哭声。
菩提流支竟然像个小孩子般,痛到捂着腰开始哭起来。
“他真的是宝公沙门吗?”无名问初新。
初新同样很疑惑,他没有料到菩提流支一招前后的武功反差竟如此之大,就好像只精通逃命的轻功一般,而且在这种状况下,菩提流支也很难运功维持周身气体的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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