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一丹凤眼几乎就要眯成一道缝,“与师父媲美的实力,试问这天底下能有几人。”
巫雀想当然道:“万里云不就是一个。”
南珩一:“他人在哪里?”
巫雀像是被提醒,继续对着天空呼喊万里云的名字。
南珩一掩面发出一阵冗长的叹息,抓着巫雀的肩膀扭到正对林寻的方向。
巫雀很怂地退后一步:“为什么让我看这个魔头?”
站在千江月对面的林寻咳嗽一声:“那个你听我解……”
话还没说完,两边的路沿石直接炸开,地表又多出一条缝。
千江月语气冷得就像是山上千年不化的冰川:“解释。”
接下来的时间,巫雀擦亮眼睛也只能看到一阵令自己眼花缭乱的刀法,比刀更快的,是林寻幽灵一样的活动轨迹,就算是世上最灵巧的动物也望尘莫及。
千江月收刀的一瞬间,林寻站在对面不动。
巫雀捂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胸口,“是不是打中了?”
然而下一刻林寻伸出藏在身后的手,掌心握着好几簇小白花组合而成的花束。
巫雀:“……哪里来的花?”
南珩一看了下狼藉一片的花圃:“应该是刚刚躲刀时顺手摘得。”
“我的原意是扮作伏然,等着朝廷的人来直接接我入宫,顺理成章潜伏在唐氏身边。”林寻将花递到千江月面前:“可是后来想想,朝廷的人少说还有几天才到,不如大家换种相处模式放松下。”
院子的萧瑟寒意越来越重,巫雀就跟个局外人一样,听得愈发迷惘。
直至下一刻,林寻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他才恍然大悟。
千江月没有接过花,林寻顺手插在对方脚下,轻咳一声道:“我承认还有些其他的目的,比方说按时把脉之类的。”
千江月唇角居然勾起一抹笑容:“担心我的身体?”
冰川融化之后绝对不是春天,而是即将席卷而来的暗流,赶在那之前,林寻先一步坦诚道:“主要是想摸下手。”
“……”
南珩一拉着巫雀快速后退,避免遭受波及。
放浪形骸,他从前只是听过这个词语,万里云却是用行动演绎到淋漓尽致。
树叶婆娑的声音及时传来,不是被风影响,而是有人踩过碎叶时发出的声音。就连巫雀也注意到,三两下攀上树,张望后道:“有人就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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