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拿到一笔钱,远渡海外,可我派私家侦探查过,他不巧陷入一次黑帮争斗,被剁成了肉泥。”
林寻淡淡道:“杀人灭口有什么值得奇怪。”
“不,不是这样。”王秘书语气有些恐惧:“如果只是单纯的灭口也就罢了,还有一个人,被砍断四肢,挖去双目,卖去泰国做畸形展览。”
吊瓶因为他的颤抖在摇晃,“我几次生出荒唐的错觉,他是在报复,报复导致林总死亡的人。”
话说出来,连王秘书自己都觉得可笑,怎么会有一个人千辛万苦杀了人后又开始疯狂地报复。
“刚才不过是我的疯言疯语,你不必理会。”
他的目光时而涣散,时而癫狂,甚至没有注意到林寻离开的背影。
……
赵霖靠在医院走廊墙上,烟不离手,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看不出平日里任何一丝玩世不恭。
“这里禁烟。”林寻提醒他。
赵霖把烟掐灭。
“那个护士呢?”
“被人带去看着,跑不了,先饿个几天再说。”
赵霖审问一个人从来不动用血腥手段,他甚至会让对方干干净净坐在自己面前,进行亲切的交流。
先是找到别人的心灵弱点,发现一个人内心真正恐惧什么对心理医生来说不是难事,然后,这些恐惧全部会成真。
“把里面的女孩带走托人照顾着。”
“王秘书怎么办?”
电梯到了,林寻和苏止一起上去,赵霖眼睁睁看着他的面容一点点消失在门后,勉强在电梯门关闭前听清他说的话:
“贪财的人都很聪明,他知道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还在医院的赵霖就收到王秘书自杀的消息。
病房里一团乱,他的女儿还在昏睡,王秘书心脏处扎着匕首,双目睁着。
他根本没有活路,即便幕后的人放过他,林寻也不会。
赵霖站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惋惜道:“这么轻松的死了,实在不该是一个叛徒的下场。”
……
医院离工厂完全是南北两个朝向。
苏止来的时候没有开车,林寻出门也没有叫出租,手插在兜里,慢慢往前走着。苏止就这么陪在身边,连走路都静悄悄的,尽量不发出声响打扰到他。
回去的时候已经天亮,林寻躺在床上,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