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一头还多,一低头能看见他唇角,还带着一点的笑意。
徐良玉呆了一呆,心跳顿时慢了一拍。
随即,他又牵她的手,生生给她拽了火堆前去,荣生忙是将兔肉拿了过来,只不过,因为木叉烧焦了过来,烤熟的野兔带着点说不清的味道,口感实在不怎么样。
徐良玉撕了一片在口中,回头看着李德。
他似乎并未在意味道,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
她接过青萝拿过来的水囊,递了他的面前:“殿下,喝水。”
真是吃不下,就看着他,他吃东西时候,也秀色可餐,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回眸:“你不吃?”
她轻轻摇头:“吃不下。”
李德拍手,随即擦手:“到了颍州站一站,就进淮南道了,到时候分道,之前账薄上的货币会分批运到,母后也不会为难你这些,檀越身上有本王腰牌,那两个粮吏也尽管差使,越往南边去,流民百姓越是多,千万小心。”
她蓦地抬眼,竟然是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
徐良玉抿唇,抱着双膝,歪着头看他:“我不明白,殿下将我打晕了带了来,就为同这两站?什么都帮我安排好了,为何之前不对我说。”
李德也是回头:“不管你在哪里,张良娣还在军中,本王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日后全看你造化。”
说罢,他已起身。
刚才在车里,漆黑的看不清物件,此时在火堆旁边,他一动,她便看见了他腰间的木牌。
之前醒过来就夺过来,这时候还系在腰间。
这世间,恐怕真待他好的人,也没几个。
帐篷里面已经铺好了,青萝在门口招呼着,眼看着李德已是往那边走了去,徐良玉盯着他背影突然跳了起来,她快步追了上来,一头撞了李德的后背上。
他才一站定,人已经跳着攀了上来。
简直胡闹,成何体统!
他不动,她一下掉下去了,又扳着他肩膀往上爬,无奈,男人背着手到底还是托住了她,给人背在了背上。
李德脚步很稳,也很慢:“你眼中的夫妻就是这般模样的?”
她突然摸透了他的一点脾气,一手揽着他颈子,一手扯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耳语:“殿下,听说那边灾情严重,你千万保重,咱们长安城再会。”
他果然受用,嗯了声:“放心。”
走了帐篷门前了,月亮躲进了云层,徐良玉低头咬了他耳垂一口:“那分道之前,我与殿下做夫妻吧,怎样?”
他身份在那,只怕这辈子也不会有姑娘能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