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便不敢再动了,就靠在了他的肩头上面:“就得让你疼,不然你总是想着坑害别人,我这一摊子事情,脑抽了才要和你去婺州。”
他嗯了声,轻笑出声:“要去婺州,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去的吗?难道我去叫你了?”
她不与他分辨,只气鼓鼓地:“殿下算计我,存了什么心思?”
二人依偎在一起,也生出些别样的滋味来,李德一夜未眠,此时靠着她,也生了些乏意:“好了,本王不该让你涉险,但是你就在本王身边,只要本王在一日,就不会让你出事。”
说着闭上了眼睛。
这人,可真是自以为是。
徐良玉瞥着他,无语地叹了口气,她见他脸色真是发白,别开了眼去。
她昨天晚上何尝睡得好了,此时靠着靠着也生出了些困意来,正是迷糊着,他又咬了口她的耳垂,还摩挲着她的脸:“怎么办,现在就很想把你吃掉。”
她顿时睁眼:“别。”
双手就抵在他压过来的胸膛上面,徐良玉有点慌:“别动,你伤腿行吗?”
他薄唇近在咫尺,她双唇微张,像是闪躲,又像是欲拒还迎。
李德也果然低头,轻轻碰了碰。
不过也只这么碰了一碰,他立即坐直了身体,再坐好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锦袋,正是她腰间的那个。轻轻一晃,锦袋里的佩玉和木牌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徐良玉一下清醒过来,伸手来抢。
不过当然是为时已晚,他已经打开了来,并且将里面的木牌和钱串拿了出来,都摊在掌心里,先是将木牌重新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提着钱串在她面前晃了晃:“也只有你能想得出,用这样的玩意做信物。”
她在他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秘密了。
所有的小心思,似乎都有点无处遁形,他步步紧逼,她无路可走。
低着头,徐良玉不理他了。
他见她似乎有点在意这个,也不逗她了,将铜钱串放回了锦袋,啪地扔了她的手上。
徐良玉看了他一眼,仔细收好了。
她情绪有点低落,抱着双膝就转过去背对着他了。
李德只道她还在意他试探她,也是渐没有耐心了:“有什么话你就对本王说,别跟本王闹别扭。”
她背对着他:“二十万石粮食,可有剩余?”
他以为她还在意粮食,按了她的肩头,淡淡道:“现在还有大量的流民涌入各个周边州郡,粮食根本不够。”
徐良玉想到花儿和周树,扁嘴:“这些难民真的很可怜,以前是我太狭隘了,檀郎若在,他必然身先士卒,所有的粮食都会捐献出来。”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之前二人之间的丝丝涟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