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雪纯被气得目眦欲裂,却无力反驳,因为阮暮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垃圾车。
她阴翳的目光猛然射向清洁工,清洁工赶紧撇清关系,“小姐,我这不关我的事,我在这家医院做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垃圾车失控。”
她说着,目带犹疑地看着阮雪纯,难道真的如同那位小姐所说的那样?
是老天爷看不过去这个女的跟厕所里那个男的,嘴巴太臭?
当然,这话,清洁工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当着阮雪纯的面说。
阮雪纯有气无发发,最后气愤地跺了跺脚,自认倒霉,去护士站跟护士借用干净的毛巾。
这时,病房内警铃大作,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爸!爸!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你醒醒啊!”
阮暮云循声,朝着病房门的小窗口望了过去。
自从修炼之后,她的视线异于常人,越过几道人影,清晰地看到老人脸色死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
一旁的心率表直走下坡。
而那位被郭正友寄予厚望的M国医生,满脸呆滞,口中喃喃,“不可能,一般这种情况下,一针镇定剂就能搞定,怎么会变成这样?”
M过医生喃喃自语间,脸色微微泛白。
很快,一大串医生涌进了病房,将整个病房都给塞满了,几乎整个医院的医生都集聚在这里。
各种急救措施轮番上阵,最后却都无济于事。
郭正友请来的脑科专家陈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郭正友兄妹两,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趴在病床前,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不过是瞬息间,他们的父亲就离他们而去了。
就在郭家兄妹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祁婧媛拿着打通的手机视频挤了进来,把通话视频放在郭家兄妹跟前,吼道:“别哭了,再哭,郭叔真的要被你们给哭死了,你们快看看这是什么。”
郭家兄妹闻言,哭声一顿,抬头茫然朝祁婧媛拿着的手机看了过去。
只见接通的视频里,祁平安此时正生龙活虎地坐在病床前喝粥,跟一旁的祁老爷子有说有笑,完全不像重病垂死之人。
郭正友仿佛见鬼般瞪大了眼睛,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那样子看起来特别滑稽又可笑。
郭元丽同样满脸震惊地看着视频里生龙活虎的祁平安。
她不敢相信般使劲揉了揉眼睛,但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同样呆滞的郭正友。
兄妹两对视一眼,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猛地从病床前一跃而起,朝病房外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
阮暮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郭正友如同一阵风,猛地冲了过来,跪在她面前,满脸懊悔恳求道:“阮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鱼目当珍珠,求你救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