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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些事情在过去三四个月,时间太短,他还没彻底从被心爱之人背叛的阴影走出来。
阮暮云挑眉问道:“怎么说,你恨她?”
阮家军拳头青筋爆了起来,紧紧咬着牙齿,“我自然是恨她,但是仇恨是最伤精力,摧毁我意志力的事情,所以即使恨她,我依然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因为我目前没有能力报复她。”
阮家军拳头渐渐松了开来,坦然一笑,“报复不过是害人害己,我不想让自己因为这种垃圾,变成面目全非的人。”
“她用我的火锅秘方换了一百万,加上从我这里划走的五十万,她拿着这些钱将自己包装成上流名媛,傍上了药材供应商杨高波,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我就是努力两辈子都斗不过他。”
“而且杨高波人脉特别广,听说跟花旗药业的钱丽丽交情不浅。”
“钱丽丽本身没什么,但她老公是郑大钱,花旗银行的少东家,金陵城响当当的人物。”
阮家军苦笑道:“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在金陵城横着走,我一个乡下泥腿子,估计人家一句话就能让我消失在这个世上。”
所以阮家军每次碰到有朱善美出现的场合都会绕道走,生怕正面碰上,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阮暮云微微挑眉,神情平淡道:“金陵城是整个华北地区药企林立最多的城市,花旗药业市值不过区区十亿,在金陵城根本微不足道。”
阮暮云说到十亿整个数字,神色十分平淡,似乎十亿根本没有被她放在眼里。”
阮家军这些年在外面涨了不少见识,眼界见识是普通泥腿子完全比不上的。
“你可不要小看花旗药业。”
阮家军严肃道:“花旗药业市值十亿确实比不上那些市值动辄上百亿的企业,但架不住花旗药业靠山强大,背靠着花旗银行,消费群体全是上流层的有钱人,层层叠叠的递进,人脉关系网特别庞大,花旗药业最多的就是贵妇名媛,就是一个上流层的交际场所,这些人每一个是普通人,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花旗药业消费的。”
阮家军顿了下,继续说道:“传言钱丽丽经营花旗药业纯粹用来打发时间,玩票性经营,不然,就冲着花旗药业庞大的关系网,市值早就达到了百亿。”
阮暮云看着侃侃而谈的阮家军,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阮家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都说知己知彼,百胜不怠,我因为害怕朱善美杨高波等人报复,所以就特意集中在高级会所附近,或者花旗银行等高消费的地方接客,收集他们的信息,却无意间从客人的聊天中得到了一些信息,然后加上自己的分析。”
阮暮云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她原本只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现在看来阮家军的能力似乎比自己预期的还要高。
这样一来,她就更加放心将一些事情交给他了。
从阮家军这一番话中,她也得到了不少信息,花旗药业潜力无限,只要好好经营,随时都可能成为市值百亿的上市公司。
两人说话间,对面的几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当看到浑身寒酸的阮家军一直在偷瞄他们,立马朝他翻了几个白眼,神情轻蔑。
“那个穷酸鬼是谁啊?浑身地摊货,一看就是穷屌丝,这种人来这里消费,简直拉低了档次。”
“我靠!这个死变态,一直偷瞄我们,眼神还集中在我们清凉的大腿上,真够恶心!”
“普通又自信的穷酸佬!”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几个女人神情高傲,语气满是不屑愤怒。
朱善美漫不经心朝着她们的视线看了过去,当看到阮家军那张熟悉的脸时,脚步顿住,双手环胸,神情傲慢。
“哟!这不是阮老板吗?”
朱善美的脸上多了几分讥诮,“他呀!几个月前是火锅店的老板,我裙下一个舔狗,不过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说现在靠开出租车过日子,车技不太好,经常被人投诉,被人骂废物,混得猪狗不如。”
刚跟阮家军在一起的时候,朱善美鼻塌,嘴大,眼睛小,丑到连爹妈都嫌弃,出身又不好,就连村里的懒汉都看不上她。
后来看上了勤快踏实的阮家军,设计赖上了他,阮家军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就跟她在一起了。
自从在一起后,朱善美有意无意跟阮家军说起对城里的羡慕,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阮家军那时候正好在外面打工,朱善美要是能跟他一起去,那就不用分隔两地,自然欣然带着她上了城里。
朱善美又懒又馋,来到城里并不工作,不仅让阮家军养着她,还把控着阮家军的财政大权。
她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干,躺在家里玩手机,关注了好几个在网上晒富的网红。
拿着阮家军的钱整容,随着容貌渐渐变漂亮,她野心渐渐大了起来,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阮家军。
后来阮家军开了火锅店,生意不错,阮家军身价也随之船涨水高,就在她以为能靠着阮家军过上阔太太的生活,结果阮家军生意失败了,差点坐牢。
阮家军从身价百万变成了穷光蛋,巨大的反差让她对阮家军渐渐有了恨意,所以偷了他秘方,划走了他卡上的钱,靠着包装自己傍上了杨高波。
杨高波身价几十亿,朱善美作为杨高波的女人,自认为身份高贵,视跟阮家军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为毕生耻辱,所以对他的落魄毫不余力落井下石。
“天啊!不会吧?他是你的舔狗?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屌丝,真够恶心!”
朱善美身边的三个女人顿时一阵惊呼,看阮家军就像在看一坨令人作呕的屎。
阮家军听着这些欺辱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的火焰,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咬咬牙,垂下头,忍住了火气。
但阮家军想息事宁人,朱善美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带着三个女人趾高气昂走了过来。
“阮家军,你说你都已经落魄到去开出租车,沦为上等人的哈巴狗,你这种穷酸鬼,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吃饭?”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消费得起码?给上等人当了几天哈巴狗,估计你在这里连一杯水都买不起吧。”
“赶紧滚吧!别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三个女人听着朱善美的脸上露出轻蔑鄙夷的笑容,高高俯视着阮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