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起银针包,朝闻迁狠狠砸了过去,“学了点皮毛,就敢在祖师爷面前卖弄太极还阳针,我看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闻迁被银针扎得嗷嗷叫,狼狈的样子跟刚才神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孙铭恨铁不成钢道:“连我都要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你今天弄这一出,要是把她得罪彻底了,我将你逐出林芝堂。”
“砰砰——”
孙铭气不过,抬脚对着闻迁又是两脚。
“哎呀——”
闻迁被打得抱头鼠窜,哀哀叫唤。
“给我滚过来。”孙铭一脚蹬在闻迁屁股上,将他踢到了阮暮云跟前,随后扑通一声,跪在闻迁旁边,对阮暮云哀嚎道:“师父,我该死!管教不严,让这老混账在外显摆,还得罪了您。”
师父?
众人知道孙铭跟闻迁有个师父,只不过早在二十年年前就已经去世,那他喊的是谁?
众人的目光缓缓落在阮暮云身上,眼中的茫然渐渐被震惊所替代。
赵芝芝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眸中带着难以置信。
谁都没有想到,华中三省有扁鹊之称的孙胜搜,竟然跪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尊称师父,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能吓死一堆人。
“混账,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位传授我太极还阳针的高人正是阮神医。”
孙铭一巴掌拍在闻迁头上,一边打一边教训道:“他是我师父,是你师伯。”
“你平时在外横行傲气也就算了,毕竟你也算有几分本事,但敢在我师父面前嚣张狂妄,我看你小子是想上天!”
“你不是很嚣张?很蛮横吗?现在怎么变成哑巴了?赶紧给你师伯磕头道歉。”
孙铭今早去芝林堂进行每个月的例行检查,去听到闻迁来张氏医馆给张景琛治病,边火急火燎赶了过来,担心闻迁学艺不精,惹出事端。
按理说闻迁行医了几十年了,孙铭不该有次担心,但闻迁实在是在针灸一道上没有丝毫天赋。
每次给人针灸多少都会出点事端,每次都是师兄弟或者孙铭去救场。
孙铭现在庆幸自己来了,不然,闻迁这混账东西污蔑阮暮云偷学神针,把阮暮云彻底得罪死,将彻底断了神针的传承。
张国潮从孙铭闻迁师兄弟这一翻唱念做打中频出味来了,顿时看着阮暮云的目光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原来真正的大佬是阮暮云,他差点就错过抱大腿。
“好了,孙老,发泄过就好了,再打人就坏了……”
阮暮云见闻迁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孙铭还没停手的意思,忙出来打圆场。
闻迁闻言,身子一转,溜到了孙铭动手的范围之外。
阮暮云叹息一声,“闻医生真是皮糙肉厚啊。”
孙铭本来已经打算停手了,听到阮暮云这话,猛地窜到闻迁跟前,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要死了——师兄我错了——呜呜呜——师伯我错了——师伯救我——”
闻迁闪躲着,滚到阮暮云跟前,伸手去拉阮暮云的裙摆。
阮暮云眉头一皱,迅速躲避开来,闻迁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师伯,救命啊,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