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神医,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事情,陈俊辉早就有备而来。”
“陈俊辉。”
阮暮云将这个名字记下来。
钱丽丽看着坐在对面的阮暮云,有些担忧道:“暮云,你要小心了,郑钱说的没错,陈俊辉这人阴险狡诈,做事不留余地,只要有机会,就会一击将人狠狠踩在地上,永无翻身。”
“你这几天出门都要小心再小心。”
“金珀药业现在正在加班加点生产,跟我们打价格战,想一击击垮我们。”
“虽然秘方我们已经申请了专利,官司胜率大,但被陈俊辉这么一搞,花旗药业直接受到了重大的冲击,若是在下季度到来前,我们拿不出比之前还要好的新产品,只怕会元气大伤,花旗药业将会沦为小作坊。”
“大小客户都会被金珀药业抢走,而陈俊辉顶多就赔点钱。”
郑钱叹了口气,“丽丽为这事焦头烂额,从昨天到现在饭都没吃,觉得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你,很对不起你。”
郑钱是花旗银行的少东家,不差这点钱,但是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夫妻跟陈俊辉积怨怨多年,现在被陈俊辉如此狠压,怎么可能甘心。
阮暮云手搭在沙发扶手,葱白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清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来是我太过仁慈,放虎归山,这事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阮家军脸上盛满愤怒的火焰,紧紧捏着拳头,恶狠狠道:“暮云,我这就去把朱善美抓出来,整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只要她供认不讳,就能让金珀药业暂停生产。”
阮暮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朱善美不是蠢人,估计早就拿着钱远走高飞了,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她,你不用自责,这事不能怪你,金珀药业是有备而来,你担心也没用,这事我能解决,你现在帮忙做些跑腿的活。”
秘书泡了杯茶放在阮暮云跟前,阮暮云端着瓷白的茶杯,袅袅茶烟中,用茶盖浮了浮茶上的绿叶,浅抿着清幽幽的茶。
郑钱夫妻赏心悦目之余,焦躁的心奇异地散了几分。
阮暮云缓缓放下茶杯,“丽丽姐,想必你们已经讨论过了解决的办法,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虽然公司是赠送的,但市值五个亿,还是她头一份产业,如果花旗药业倒闭了,还有上百个员工会面临失业。
阮暮云自然不想好好的产业还没捂热,就这么葬送在自己手里。
“首先是要想办法让金珀药业停止生产,销毁秘方,同时聘请律师团队盯紧市场,严厉打击小作坊山寨。”
钱丽丽皱了皱眉,“可惜这条路短期内实现不了,陈俊辉背景实力跟我们旗鼓相当,要让他销毁秘方,除非等官司胜利,但这期间,估计他早就凭借着秘方迅速占领了市场,到时候销不销毁秘方,对他影响不大,倒是花旗药业,将面临严峻的局面。”
“所以销毁秘方这条路暂时对我们没用,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季度,全部原产品下架,换上比原产品更好的新产品,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还能让他们产品滞销,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