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又从哪里来?苏姑娘,你可知道?”
苏坦妹喃喃道:“朝廷有赋税啊”“这就是了,大家都去读书,没有人去生产,没有人去做生意。赋税却要跟谁收取?商人是以追逐利益为自己的目的。可是只要货真价实,不欺行霸市,买卖做得公平,赋税交的齐全。哪里下贱了?哪里就毫无大志了?苏姑娘,在下以为你还不明白,那些官员的俸禄,修桥铺路的钱财是从哪来得吧?不是从国库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正是全天下的百姓,每一个付出自己的劳动,创造了价值的人,用一分一毫的赋税积累起来的!”
“就算是潜溪先生也好,青田先生也好。他们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没有商人就没有赋税,到时候全天下的高雅之士都去喝西北风去吧!”沈子成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好容易歇了口气,倒了杯茶咕噜噜一口就灌了下去。
苏坦妹低声道:“沈公子何必如此恼怒?小女子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既然公子有志要做个做个‘纳税人’,只要能为国出力自然是好的!”
沈子成暗暗好笑,原来苏坦妹虽然不同于明代的传统女子,也和后世的那些女孩子差别也不大,都是被那些男人们惯坏了。不过倒也不是蛮不讲理,只要自己说的有道理,苏坦妹还是很听得下去的。
苏坦妹也是因为感激沈子成为兰溪会解决了大难题。自己本是好意相劝,免得沈子成如此大才,却浪费在做生意之上。在她的眼中,沈子成若是去参加科举,进士及第那是不在话下。不过人各有志,也不能勉强沈子成去科举啊?不是有许多来参加兰溪会的才子终身不仕的么!
两人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正好此时许芝兰带了许英武许勇武兄弟来接沈子成回客栈。周老掌柜陪着一行人快步走上三楼。
沈子成一看救星来了,急忙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许芝兰看沈子成面红耳赤,还以为他喝多了酒,殊不知沈子成自从重生来到大明之后,件件事都不顺心,又迭遭巨变。方才只不过是借着苏坦妹的话头泄了出来,如若不然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迟早憋出病来。
“相公,你不胜酒力,下次就少喝些。今天事情办得还顺利吗?”许芝兰扶着沈子成坐了下来。
沈子成点头笑道:“多亏了有苏姑娘在此,一切顺利。”沈子成一抬眼看到两位小舅子,心中一动说道:“有一笔钱与其让外人赚,不如让振武打行去赚了!”
许勇武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拉着许英武就坐在沈子成对面,两人这些天来算是见识到了沈子成赚钱的本事,一听沈子成要让打行赚钱,那还不赶紧竖起耳朵去听?
沈子成侧对苏坦妹说道:“如今咱们筹到约有一千多贯钱。要是托人分头送给那些无钱来兰溪的士子们,又废时间,路上又怕不平安。正好我这妾室的娘家是做打行的,几十个师兄弟都是身手了得,况且打行生意就是在外边行走。他们有武艺,道路也熟,不如托振武打行的武师分头将这些钱送给前来兰溪的士子们。苏姑娘以为如何?”
苏坦妹点了点头,她见沈子成已经冷静下来,也松了口气,白生生的小手捂着略微有些烫的脸颊,低声道:“这些事情小女子是一窍不通的,全凭沈公子做主好了!”
沈子成也不客气:“既然如此,明日在下便去拜候潜溪先生,到时候苏姑娘和潜溪先生将准备邀请来兰溪的士子名单写出来,家居何处。在下去银铺兑了钱之后,便交给振武打行,分头将钱给他们送去!”
“那我们打行可得多少钱?”许英武到底管不住自己嘴巴,张嘴就问了出来。
沈子成轻咳一声,微微竖起一根手指。
“十贯?”许英武抓了抓头,喃喃道:“少是少了点,不过冬天的生意难做,有十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况且师兄弟们只不过是跑一次路而已,就当打熬身体了”
沈子成没好气的说道:“真是没胆色,一百贯啊!”许勇武都暗吃了一惊,一百贯绝对是大手笔了,只听沈子成说道:“一百贯买的是度,你们打行要用最快的度把钱给我分头送到那些才子的手中。少了一个人都不行!”
许家兄弟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答应了。许芝兰见相公得了钱先想着自己娘家,心中也是甜丝丝的。但是看苏坦妹那副颇为奇怪的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自己没来酒楼之时,相公和苏坦妹两人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