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皇上问我,说我有个女儿,貌美如花,又知书达礼。替燕王求婚,我已经答允了!”
徐妙云那时候只不过是刚过十五岁的小女孩而已,婚姻大事,尤其是官宦富贵人家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况且嫁给燕王也不算辱没了她,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成婚之后,徐妙云和朱棣倒是相亲相爱,朱棣惊讶于徐妙云的才华,没想到如此美貌的妻子竟然对政治也是了解的头头是道。徐妙云惊叹于朱棣的雄心壮志,夫妻两人时常月下吟诗,对酒当歌,原本是一桩政治包办婚姻,却促成了一对璧人,如何不叫人欣喜呢?
徐妙云嗔道:“我都已经嫁人了,姊姊莫要拿我寻开心。倒是姊姊一直不肯嫁人,不知道是不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情呢?”
苏坦妹听徐妙云把“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倒过来说,倒是哭笑不得,心头不知不觉又泛起沈子成的影子,顿觉一阵羞涩。转**问道:“燕王这次故意刁难沈子成,我始终觉得这样不太好!”徐妙云轻声说道:“姊姊,燕王也是眼高于顶的人,若是没有几分本事的,哪怕是跪在燕王面前磕头,燕王也不会用他。姊姊,妹妹从来不拿你当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吧。燕王在凤阳还要待上两年,之后就要去北平就藩。北平是中原的门户,抵抗蒙古鞑子的第一线,朝廷必然要在那里布置重兵。燕王去了北平,就要肩负起守御大明北大门的重责。可是燕王自幼生长在帝王家,去了北平之后,那些边军是否能万众一心听燕王的号令?燕王没有自己的班底,那些骄兵悍将是否会尊重燕王的命令?这些都是问题!”
“皇上有旨说,藩王就藩之后,可带甲一万八千兵。其实不然,姊姊你想,秦王晋王已经就藩,他们守御西安大同雁门一线,若是两位藩王只有三万多兵如何与蒙古鞑子相抗,是以一万八千兵一说,只是对于封在内地的藩王而言。在边境的藩王都是皇上看好的人才,都是能上马打仗,下马治民的人。可是行军打仗也好,管理州府也好,没有自己的人,如何能做到言出必行,上下一心?燕王想招揽几个得力助手,也不为过。姊姊,你说,是不是这样?”
苏坦妹叹了口气,轻移莲步接着朝前走去,低声说道:“其实我对这些事,一点也不热心。不像妹妹生长于官宦世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徐妙云跟上两步,接着说道:“道衍大师是人才,他精通兵法,又无意做官。这样的人才,自然可以用。沈子成也是人才,你看他经营得当,每每能有奇思妙想,从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赚钱,这兰溪会已经举办了许多次,可有哪一次是赚钱的?并不是兰溪会不赚钱,而是前人想不到而已。只不过沈子成这个人本事是有的,脾气却也不小。他或许是因为沈家被抄家,对朝廷生了惧意,不敢出仕。其实燕王也并不是叫他去朝中做官,而是希望沈子成能够在燕王就藩之后,帮助燕王打理北地财务。藩王治下,许多事都要自己筹集,幽燕之地又是中原屏障,马虎不得。行军打仗要人才,治理内务也需要人才啊!”“沈子成这样的人,要用,就要把他的气焰先打下去。从古到今,许多人都是有才华的,只不过恃才狂放,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要是不给他一些苦头吃吃,他根本就不知道厉害。将来就算做事,也难免四处碰壁,只怕到时候他还要责怪朝廷无眼,不识人才呢!”徐妙云笑呵呵的说道。
苏坦妹美目流转,长长的睫毛搭了下来,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看了看徐妙云,忽然笑道:“妹妹又何必跟我说这么多呢?沈子成的事关我什么事?”
徐妙云不怀好意的微笑道:“我一提起沈子成,姊姊的脸都红了,还说没事?要是沈子成愿意为燕王出力,将来燕王必定不会辱没了他。他也是有才华的人,听说沈子成今天下午赋诗一,说是化作春泥更护花护花当时醉风楼里只有一朵美艳无比的人间奇葩,那可不是姊姊又是谁?”
“好了”苏坦妹羞红了脸,快步朝前走去。
徐妙云见苏坦妹走快了,急忙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徐妙云轻声喊道:“好姐姐,我不说了好么,只是姊姊你要快点啊。那个沈子成啊,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妻,可要是哪天有了正妻,姊姊你总不能去给他做妾吧!”
苏坦妹又气又羞,转身道:“你还说”
这一转身,只见徐妙云身后忽然冒出两条大汉,拦腰将徐妙云抱住,苏坦妹大惊失色,正要张口呼救,忽然后颈被人劈了一掌,顿时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那几条大汉将徐妙云和苏坦妹绑的结结实实,塞到麻袋里,对一人说道:“七爷,原本说抓一个,现在连名震江南的大才女也不得不抓了,这笔帐要怎么算才好啊?”
冯小七不耐烦的说道:“加钱呗!少不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