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冷笑一声:“果然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沈子成低声劝道:“燕王不必生气,谣言止于智者。况且这种事情红口白牙,口说无凭。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在造谣罢了,燕王若是生气的话,反倒中了他们的奸计。”
朱棣长叹一声:“有时候本王想起来真恨不得能滴血认亲堵住他们的嘴。”
沈子成急忙劝说道:“万万不可啊。历史上只有楚昭烈王这么做过,可是无论如何也是伤了皇家的面子。燕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再说了,沈子成可是心知肚明,滴血认亲?呸,有什么用啊?无非是哗众取宠的闹剧罢了。就算是人的血跟狗血放在一起都有机会融合在一起。
在后世听秦腔三滴血,描写一个糊涂的县官晋信书断案不作调查研究,自信书本上“滴血认亲”的办法可靠,从而活生生地拆散了人家亲生父子,又使一对将要结为夫妇的异姓姐弟负屈含冤。最后,这个县官为了压服和反驳受害者的强烈控拆和翻案,进一步再证明自己滴血认亲的办法准确无误,又把另外一对明落眼见的亲父子叫来当堂滴血试验,终于在铁的事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不得不承认滴血认亲实属荒谬,坑害了良民百姓。
朱棣叹道:“本王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这种事情做不得的。”
沈子成这才放下心来,却听朱棣说道:“王德芳被抓进大内亲军都督府已经有些日子了,听说太医院不少人都被抓了进去。死了好几个,可是余下的一个也不招。看来这件事其中的隐情不小啊。”
沈子成不敢多说,静静的听着朱棣说话:“这件事若是不牵涉到本王也就罢了,现在坊间谣言居然说是本王命人偷出太子的药方,企图联合大臣胁迫皇上另立太子。这样诛心的话也能说出来,实在是胆大包天。本王要是不严查到底,那些造谣生事的人还以为本王畏畏尾,不敢动作。哼!本王是那么好相与的么?”
沈子成当然知道朱棣不是好相与的,这件事虽然还不知道幕后推手是哪个,但是很明显现在的一切就是要把朱棣给推到风头浪尖上。要是朱棣选择隐忍避祸的话,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如此一来的话,民间的传说就会越传越是离谱。信息传播学的不准确性就是由此而来,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全都变了样子。
沈子成是明白朱棣最终是要去争夺帝位的,如果不能把自己的身世什么都撇白的话,在注重礼法的大明,这件事就足以让对手将他整死无数次。
“燕王稍安勿躁,太医院有嫌疑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有些人只怕底子是不那么干净的。只不过他们不敢说也不能说,若是自己死了,或许一家老小也有人照料,还能得到一大笔足以让几代人衣食无忧的安家费。若是他们说了出来的话,诛灭三族还是九族且不说,最后连一点点好处都没有。那不是太傻了吗?”
沈子成非常腹黑的分析道。这一招从古到今屡试不爽,就算是后世的黑社会,也经常一手拿着安家费,一边告诉那些小弟:要抖出来,就让你全家死光光
“恩所以,本王觉得还是把王德芳放出来的好。只不过毛骧今日不同往日了,本王也不方便直接去找他。我的得力助手,其他人大多都认得。这件事还得你帮我办一办。”朱棣缓缓的说道。
沈子成早料到朱棣会有此一说,笑道:“燕王有何吩咐,只管示下。”
“之前本王给你的那块大内亲军都督府的腰牌,你应该还留着吧?你就拿着这块腰牌去见毛骧,就说要把王德芳调出来仔细查查。这件事父皇也渐渐淡了,知道查问不出什么了。王德芳那个人,我也查过,平素是很忠厚老实的一个人,在应天府里闲来无事的时候还给老百姓问诊送药,应该不是奸诈之徒。但是他管着太医院惠民药局,要说他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也难说的很。我叫你放他出来,就是让他领你一个人情。人情债可以慢慢还,你就慢慢帮本王查问着这件事好了。王德芳在太医院惠民药局待了几十年,有些事。想必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朱棣吩咐道。
沈子成拱手道:“燕王,在下必然不负所托。”
朱棣含笑点头:“这件事你办好了,大内亲军都督府不久就要改制,到时候本王再为你请个一官半职。”
“多谢燕王。”沈子成心中窃喜,有了大内亲军都督府,也就是锦衣卫这道护身符,将来不管做什么都方便的多了。
“方才听你说起,对田税商税都颇有想法,沈公子,你回去了仔细想想,有什么改良之计只管告诉本王。”朱棣微笑着看着沈子成。
沈子成跟朱棣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走出燕王府,沈子成长出了一口气,现在自己有了本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