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想的是,这和尚我还要做多久!”
许芝兰羞红了脸,低声说道:“按照王小姐的单子,起码还要一个多月呢”
沈子成笑道:“偶尔一次应该不要紧吧?”
“万万不可”许芝兰一个激灵,急忙从沈子成的怀里挣了出来,一溜烟的跑出正堂,回头笑道:“相公,我去找王小姐说话去了。”
沈子成摇头苦笑道:“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这一个多月,好难熬啊!”小疙瘩忽然急急忙忙的从前院跑了过来:“少爷,燕王府派人来请你过去。”
沈子成急忙整整衣服:“好,我这就去。”
这一路上,沈子成还盘算着是不是朱棣要问问他已经把王德芳给救出来了。这个王德芳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而且朱棣也只是要沈子成顺手救一个人出来,套套情报。沈子成在方才中大内亲军都督府回来的路上,也试探着问了王德芳几句,可是这位老人家现在一听到关于太子药方的事情就浑身哆嗦,神经过敏。沈子成也不打算现在就刺激他。
到了燕王府,门童应该是早就得了通报,直接领着沈子成就朝内院走去。沈子成走到内堂一看,来的人还真不少,道衍大师、常森、徐妙云、楚方玉、朱棣一个个都在这里,可是脸色却很难看。
朱棣示意别人都退下,等沈子成进了内堂,这才长叹一声说道:“这次请大家来,是要拿个主意。李醒芳这次的祸事闯大了。”
沈子成闻言一惊,再看其他几人的脸色都是阴晴不定,不敢多言。朱棣对沈子成说道:“父皇招李醒芳入宫,是听说李醒芳丹青妙笔甲于天下。可是这次却不是让李醒芳为皇后娘娘作画,而是让他为太子作画。”
沈子成暗想道,为太子作画也没什么不得了的,不至于闯祸吧?
朱棣接着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怕对你们说了,太子病重,御医诊断之后说若是太子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话,只怕是过不了年了!”
沈子成偷眼打量着朱棣,见朱棣说道太子只怕过不了年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悲伤之色,不禁暗赞朱棣的演技实在是不亚于周润。朱棣是个什么样的人,历史早有定论,他对朱标的死活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死了才是更好。但是朱棣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神伤,让这些追随他的人感觉朱棣还是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人。这份拿捏功夫就颇值得玩味了,其中巧妙之处跟刘玄德摔阿斗有异曲同工之妙。
朱棣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父皇对太子一直是宠爱有加,听闻太子病重,便想招来天下最好的画师,为太子再画一幅肖像。可是太子现在身体欠佳,自然是没有精神。没想到李醒芳这人啊一点不懂得变通,居然敢把太子现在的病中模样一五一十的给画了出来。父皇大怒,便要李醒芳重画。可是李醒芳却不肯重画。父皇一怒之下便要斩了李醒芳。多亏母后在一旁劝阻,说是太子病重,要是此时杀人只怕不吉。这才保住了李醒芳的性命。不过李醒芳也被关在宫中,等候落了!”
“真是木鱼脑袋,顺着朱元璋的意思去画不就行了?虽然朱标现在是病的不轻,但是五官毕竟在那放着,画的神采飞扬一团和气,岂不是皆大欢喜?”沈子成暗暗想到。
楚方玉也叹道:“李公子为人骄傲自负,他画过的画,绝对不肯再改一笔。更何况要他重画。李公子是宁死也不愿意重画的。这次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这就是典型的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跟朱元璋过不去,李醒芳的才名有高启大吗?高启都被朱元璋腰斩,而且是砍成八块,那叫一个惨啊!李醒芳居然还在这儿摆什么才子脾气,这不是活腻歪了么?沈子成就看不起这种人,偶尔的低头并非是丢人的事情,韩信也受过胯下之辱、张自忠也曾经背负骂名。但是后世对他们的评价是公正的。李醒芳这种人好听点说就是愤青,不好听的说就是一根筋的书呆子!
沈子成看着道衍大师端坐在红木椅子上,双目微微闭合,不言不语。于是依样画葫芦,也叹了口气,走到道衍大师身边,低下头来。
常森急了:“倒是想个办法救救李醒芳啊!”楚方玉虽然也很焦急,却没有常森表现的那么明显,李醒芳少年时就和朱棣结交,和徐达一家的关系也颇为亲密。他若是有事,众人自然焦急。
朱棣反倒挑中了沈子成:“沈公子,你可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