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里边还有折算的布匹,米粮。但是瞅瞅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看看你娘和你姨娘的头饰饰,那是披金戴银。好了。你就告诉本官,你家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说得我满意,你将来也就差不多能做官了。”
严贵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辩解道:“大人,下官”
“闭嘴,大人在问你儿子的话,轮到你说话了吗?”唐一鸣知道是该自己扮黑脸的时候了,一句话吓得严贵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说罢!”沈子成笑嘻嘻的翘着二郎腿,看着严熙:“本官就等着你说。”
严熙傻了眼,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这忽如其来的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可叫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跟一群锦衣卫解释。回头看看,严贵已经是面无人色了。严熙更是害怕,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支吾着说道:“小人不知道。”
“你知道。”沈子成举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严熙:“你知道的。”
“这个”严熙也算是福至心灵,忽然开了窍,一股脑的说了起来:“大人,我爹当年在军中随着皇上南征北讨,虽然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可也算是有些赏赐。军中当时立了功的,地方也有赏赐。我家祖籍就在广州,这宅子是以前祖辈留下来的。蒙古人在中原的时候抢了去。等到我爹回广州,自然是要拿回祖产的。至于我娘和姨娘的饰,那是嫁妆。娘家有钱,这不犯罪吧?红木家私是我爹升官的时候,四乡八里前来贺礼,大伙儿凑钱送的。跟我爹可没什么关系。”
沈子成哈哈大笑,侧着脑袋对蝶衣说道:“这小子是个做官的材料啊。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严贵知道儿子这番话漏洞百出,经不得查的。可是事情来的太突然,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掩饰。这也是没办法之中最后的办法了。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沈子成,但求这位锦衣卫大人,不要忽然暴怒,一脚踢翻了桌子,然后喝令手下把自己抓起来。
谁知道沈子成理都没理他,吩咐新佑卫门把大家伙儿的酒杯都给添满,举着酒杯说道:“来,咱们再喝酒。那个严熙啊,你就站起来吧。没事的。”
喝酒?这还叫人怎么有心情喝下去?这不是逼着人家上路吗?严贵苦笑着把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他的两个老婆都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沈子成看着站起来的严熙,轻声叹道:“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好像大明有律例,要是官员犯法,他的儿子是要被剥夺功名,变为奴籍,科举自然也就没戏了。”
“大人记得不错。”蝶衣聪明乖巧,一听就知道沈子成想干什么,接着说道:“这还不算惨呢,要是官员犯了贪墨之罪,是要扒皮实草,妻女卖入官窑为妓。儿子,也是要充军流放的。”
“呦呦呦。”沈子成咂舌道:“真惨。唉。不过咱们锦衣卫最近推出一个新的制度,蝶衣你是不是还记得?”
蝶衣眨了眨眼睛:“这个就不知道了,大人明示吧。”
“哦,这个叫做污点证人。”沈子成笑嘻嘻的瞥了严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