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顿了顿,看看晋王在擦汗,他十分满意,于是接着说。
“山西战事吃紧,皇上即使远在京都,也是很关心的。这饷银下拨必不会少,晋王何苦又拿小臣开玩笑,说要小臣那一点点小私房呢?”
他说话声音清朗,中气十足。眼神坚毅而带着神采。
晋王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面色上便有些灰溜溜,心里虽有几分生气,却也不好明讲。
这沈子成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还是火候很足的,他这样一说,摆明了是晋王将军饷给贪了。若晋王不承认,也不好再伸手问他要钱。
偏偏这晋王脸皮厚的很。
“诚如沈大人所言,蒙古鞑子刁蛮难以对付,兵部正在为军队打造一些上好的兵器,以求在与蒙古鞑子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山西虽距京都有一些距离,不过唇亡齿寒,难免涉及周边许多省份。到时民不聊生,倒是我们这些子民的罪过了。”
沈子成喝了一口茶,暂时不说话,还等着晋王有什么好的嘴皮子功夫来消磨时间。他只当听说书,他不想出的钱,拿刀架他脖子上也休想让出一分。
晋王见沈子成不搭理,有些尴尬,却仍是硬着头皮说:“沈大人看看,能不能”
这便是明着要钱了。他沈子成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伸手要钱都伸到人家衣兜里面去了。
“不能!”沈子成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之强硬,叫晋王等人气结。
“这个这个”晋王额上的汗流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擦,只是有些眼巴巴地望着沈子成这块上好的肥肉。
古时候都有些重农轻商,这沈子成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气势,愣是硬生生把他这个晋王给拼了下去。
“大胆刁臣!晋王岂容你这般呼来喝去!”晋王身边的跟班站出来吼了一声。
晋王连忙拦住他,他心里虽不悦,但是还是不能得罪沈子成。沈子成他老子沈万山当年也是风头很劲,天王老子也忌惮他三分。不过那沈万山知道出钱建应天府,这沈子成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他想在军饷上打主意,想要黑沈子成一笔,看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陪笑道:“沈大人切莫放在心上,来日方长,我们还可以就这件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沈子成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不过那什么从长计议的可以免了,他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把钱白白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所以说,商人在大多数时候是很小气的。并且,要他们的钱差不多跟要他们的命有得一拼。
“小臣这里倒还有两株上好的人参,待会儿还得晋王赏个脸笑纳了。只不过商人不谈政事,如今小臣虽在锦衣卫办事,不过这锦衣卫也不能插手军事。想必番役中的规矩晋王也是略知一二的吧。”沈子成这话很是在理,叫晋王无从反驳。
晋王好歹为一朝皇子,现在已经贵为王爷,对于锦衣卫很是熟悉,自然明白沈子成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商人不谈政事的,恐怕就少了。
现如今沈子成的多重身份就叫他没法做一个单纯的商人,但是不想牵扯到军事倒算是一个比较明智的行为。总之一句话,搭钱进去没得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沾的。
可怜这晋王还痴心妄想着从他身上捞油水,真是痴人说梦。
晋王被回绝了,心里很是郁闷。他搞不懂现在有些商人不是特别喜欢勾搭做官的好赚更多的银子么?
何况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怎么这沈子成偏偏要与他划清界限?他原想着这一捞可是好大一笔。趁战争时期赚钱算不算国难财?大抵这也是沈子成不愿趟这浑水的原因。
“本王这次可不能白来。”晋王暗暗思忖着,原本就是打着要人的旗号来的,若真的要不到钱,这人还是得带回去。要不然威严扫地岂不是叫手下人看笑话。
“那不知,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本王是否可以带回?”晋王眼下说话都小心翼翼,丝毫没有之前的高傲样子。
“此案恐怕牵扯过多,我等还是将人押解回京都,还请皇上定夺。”沈子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他就是存了这个心思,这三人险些要了他的命,他才不管他们是姓猪姓羊呢。
看着晋王灰溜溜地带着手下走了,他心里好比热天吃了一支冰淇淋,爽透了。
转身跟唐一鸣交待了几句,准备不日派人押解三个人犯回京。朱紫衣居然跟朱元璋是一个朱,但是他刑也用了,人犯也招供了,朱家的人他可没傻到真的用皇帝给锦衣卫的权力先斩后奏。
哪怕只是皇帝家的穷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
看朱元璋如何扒了他们的皮!
“啧啧,这么难办的事情,还是让朱老爷操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