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想从这些黑衣贼人口中得到“胡惟庸”三个字而已,却不曾想这还要他想出如此毒计对方才肯招认。该说他们骨头硬还是真的犯贱呢?
唐一鸣又喝了一口茶,其实审问不出来是很心慌的,因此喝了不少茶现下又想出去放水。他回头对王兄弟说了一声:“好生看守着,就先让他歇歇,给他一炷香时间想好怎么说。”
王兄弟点头称是,目送唐一鸣出去。
小唐一出去便松了一口气,这下他不再是不仁不义之人了汗!
且说大牢内,那两个黑衣人也被吓得不轻,不过看到那主心骨到底是没有受到这样变态的刑罚,还是暗暗有些放心了。
只不过要他们招幕后主谋,他们又不是傻子。本来都可以咬舌自尽,谁知唐一鸣非但检查了他们口中有无毒药,还塞了一团又脏又臭的破布在他们嘴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锦衣卫的手段他们算是见识到了,因此也不敢高兴地太早太过放肆。
唐一鸣徐徐走回了大牢,顺便抛了几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又着实将黑衣人吓得不轻,这前戏做了那么多也早就够了,于是他便在大牢里审问起这刚从大瓮中起身的黑衣人。
在审问之前,他给了牢头和衙役几个碎银子,让他们上外头看着。而锦衣卫兄弟们,也只留下了一个王兄弟,其他人都守在牢门口。
话说这三个贼人呆的牢赫然是整个牢房最最阴暗最最潮湿,味道最最怪异之地。唐一鸣一眼挑中了这块地自然是看中了这里风水有够好,不怕他们不招!
“想好没!”一切准备就绪,唐一鸣便冷冷地开口问道。
“是,是胡惟庸胡大人。”黑衣人算是见识唐一鸣书生脸下面的恶毒,也不敢作什么隐瞒,急忙说出了幕后黑手。
唐一鸣倒愣了一下,他原以为黑衣人还需要酝酿一番,没有想到答案就在嘴边,他都迫不及待说了出来。
人都是怕死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出他怕的什么死法。唐一鸣对症下药,算是找到了门路。不过这黑衣贼人回答得太过爽快,倒好生叫人怀疑。
唐一鸣淡淡道:“哦?可是当朝丞相胡惟庸?”
“正是,正是”
“你倒是说说,胡惟庸大人交待了你们什么?”他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
黑衣人额上渗出了一点汗:“这个,这个,小人也不过是胡大人帐下的一名小小的刺客,这一切也不过是我们老大布置的”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唐一鸣将鞭子甩地直响,不满意他的回答。
黑衣人脸颊惨白,却不肯再说什么。
唐一鸣想,这样一来,倒跟沈大人期待的答案一样,可是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如何在这件事情参胡惟庸一本呢?
仔细一想,还是必须再问出点什么,否则这罪名倒像是自己人给胡乱安的。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王兄弟,继续烧水。”唐一鸣笔杆子一甩,状似轻松道。
黑衣人立马紧张起来,他以为只要说出了胡惟庸的大名,这锦衣卫的人必不敢拿他怎样,谁知锦衣卫小头目沈子成与当朝奸丞相梁子结得可深了。且不说派人刺杀一事,朝廷特别是皇帝为了安定江山社稷,现在可是对贪官污吏赶尽杀绝啊!沈子成要不是清楚这一点倒还真的不敢叫唐一鸣随意抹黑那胡惟庸。
出来不消半刻,黑衣人又被搬回了大瓮。不仅如此,唐一鸣还命令说另外两口大瓮也不能空着。似乎是要将这三人一同煮了炖汤喝。
这下另外两个被堵住了嘴的同志可是吓到半死,他们可是想说的,奈何口中的破布塞地可严实了,这下不是白白去送死,死得还很冤枉么?
唐一鸣似乎注意到这两人有话要说,便示意王兄弟将其中一人的口中的破布抽了出来。
那人先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唐一鸣,哀求着说:“这位锦衣卫大哥,饶小人一命吧。”
这身段这姿态,几乎要低到地下去了。
“那要看你有什么表示了。”唐一鸣微微一笑,一副一切好商量的表情。
“小人是奉胡惟庸大人之命前来截获这三个提举。胡大人说务必要将此三人救出,留着以后还有大用。于是便将此任务交付予我们刺客盟,命我等在黑森林中等候,务必将人犯劫出。”那人抖抖索索说道。
唐一鸣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胡惟庸要救这三人并不稀奇,怪就怪在他竟然能预测出锦衣卫一行人会走黑森林这条道。之前研究过地形,至少有三条道路通往京都,而为何胡惟庸如何神机妙算就偏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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