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最后一字是如同重磅炸弹,所有的士兵都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这位太子抽的哪门子邪风,大战在即还有心思煮布玩。
张均更是面色难堪道:“殿下!没有那么多柴火啊!”
“没有柴火就给我拆房子!张均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安排,赶紧去给我办!”陈镇表情严肃,容不得丝毫的怠慢迟疑。
张均一看陈镇的脸色,起身就往外面跑,招呼着五百人开始就地搭建锅炉,按照陈镇的吩咐安排。
军医眼看这场闹剧越闹越大,心中的火气再也憋不住,思虑再三,冒死劝解道:“殿下!将士们打仗极其不易,莫要再折腾他们了;若是殿下玩闹,可回宫中,莫要耽误这些兄弟们的性命啊!”
陈镇一听,顿时怒极反笑,看着这个军医,言辞犀利道:“若不是你说了这句话,我真想将你砍了;按照我说的做,用沸水煮好的布匹给士兵包扎伤口。他能够减少伤口发炎的概率,出了事情你找我!听明白了么!”
“这……这……荒谬!”这名军医迟疑了半天,看着陈镇那坚毅的表情,只能愤恨转身,拂袖离去。
看着军医气呼呼离开的背影,陈镇长松一口气;看着身下那名已经没救了的士兵,陈镇也是束手无策。
原本他本想说出酒精的,但军中的酒水有限,而且酒精的浓度根本达不到消毒的标准,与其浪费还不如犒赏兵卒,眼下只能将期望寄托沸水上了。
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陈镇亲自教授张均操作,看着锅中已经沸腾的热水,陈镇觉得不够,让张均继续加大火力,眼见温度已经不能再升了,陈镇这才开始煮布。
为了防止这些士兵偷工减料,陈镇更是亲自盯着,见一切都没了问题,陈镇这才放手,转身投入救治伤员的队伍里。
而军中对于皮外伤的处理方法也是十分简单,有两个方法;伤口太大太深的需要涂抹和包扎。
而伤口小的,比如箭矢伤的,直接用烧红的烙铁放在伤口上,物理封锁,将伤口烫平,快速有效还能杀菌。
陈镇更是亲自操作,将一柄烧红的匕首,按在一员士兵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嘎嘎冒烟,那名士兵更是疼的大汗淋漓,大声呼救求饶。
陈镇这样的操作是既心惊胆颤又是痛快无比,到了后面更是没了心理压力,放开手脚,开始大包大揽。
一看士兵伤口需要用到烙铁,陈镇兴奋无比,直接上前帮忙;许多士兵看着眼前这位太子殿下,都快哭了,有时候一天下来,有的士兵能够被他烫两个来回,他们不知道是感谢自己这位太子殿下,还是骂他不是人。
当然,更多的是感谢这位太子,因为明眼人都发现,这位太子手中,已经起了许多烫伤水泡。
当然对此陈镇浑然不在意,而周边大士兵对于陈镇的行为也没有愤恨,反而心中宽慰;毕竟能够得到太子殿下治伤乃是他们的荣幸,若是以后侥幸活着回到家乡,更可以掀开自己伤口给街坊邻里炫耀:看!这是太子殿下亲自为我治疗的伤口。
那是多大的荣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