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此刻,这位年岁四十三的宗无极站在城墙上,看着手中的调令,眺望着前方如同长龙一般的军队,那张国字脸上写满了凝重。
看着蜿蜒曲折的军队中,飘逸着马字军旗,宗无极眼中闪现出一丝忧虑。
朝廷知道马卓山有反意,可偏偏眼下又需要借助他的力量,这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虽然他的名声不好,更是为司马由卖命,可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往上爬,心中还是认为自己是大乾的官员。
此时的宗无极看着日薄西山,宗无极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孤寂。
马卓山的大军因为有朝廷的手令,一路畅通无助的通过雍州。
六万大军已经赶至西林,只要翻过眼前的丘陵,便可直达汉中城,最多就是一日的时间。
行军一路的凉州军也是人困马乏,天色也是渐渐暗淡下来。
马卓山正端坐在篝火旁,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正孜孜不倦的品度,旁边还有一位亲兵擅动着蒲扇,驱赶周边的蚊虫。
在军中忙碌的虞说,一路急性来到篝火处,双手使劲的煽动着,驱赶身边的蚊虫,看着在篝火旁静默观书,不动如山的马卓山,心中有些倾佩。
要知道蚊虫逐火,即便是有亲兵在旁照应着,难免还是会被叮上两口;可再看马卓山一动不动的静坐,这是何等的毅力。
心中赞许,虞说弯腰坐下身子,看向马卓山道:“主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毕竟我们还没有跨入汉中郡,到时候只要回报朝廷,说是北边的羌族又来进犯,便可回绝了!”
“子瑜!我下的决策,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马卓山没有正面看向虞说,而是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竹简,语气淡漠道。
“额…是!我失言了!主公赎罪!”虞说听罢,低头道歉,连连告饶。
马卓山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正欲打发虞说离开,前方却是有一匹快马奔袭疾驰而来。
马上那体态魁梧的汉子,一个翻身跳马,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几个健步间来到马卓山身前拱手行礼道:“末将冯章参见主公!”
“怎么了!”马卓山虎目盯着竹简,眼神深邃,似乎在品读手中竹简,语气不紧不慢。
“汉中城传来战报!”
“念!”
“得令!”冯章言罢,直接撕开竹筒上的火漆,取出里面的羊皮纸,开口念度道:“白巾军携兵四十余万众攻汉中城,一日不克;乾军一将,名公孙斩,百……怎么可能!”
冯章眼神中满是惊愕,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继续向下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继续念!”马卓山微微蹙眉,听得冯章的错愕,开口提醒,语气中对于冯章的失态有些不满。
“百…百…百骑破田占大军,万军丛中取其首级;一路驰骋连斩八将。后!蒙道之协众杀出,斩敌四万余人…!”冯章断断续续的将后面的字念完,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