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正中军已经被破!生死难料啊!”吴广刚刚匆匆赶来,就看到潘正的军旗覆灭在乱军之中,怕是难以幸免了。
毕竟乾军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们根本没有做好防备啊。
“混蛋!他奶奶的!竟然敢袭营!左右听令!给我杀过去!我要灭了他们!”吴坤怒火冲天,一脚踹床头的枕头;直接招呼亲军穿上甲胄,提起自己的战刀,欲要大杀四方。
和混乱的前营不同,朱岩治军极其严厉,士兵皆是枕戈待旦,甲不离身,刀不离旁;一听到营帐内的声音,许多士兵翻身而起。
朱岩更是直接冲出军帐,身侧的朱驼、朱奎、马兴、何智、齐宽五人急忙跑到朱岩身侧,生怕自家主将出什么意外。
“怎么回事!”朱岩眺望着乱糟糟的大营,眉头紧锁了起来。
“乾军袭营了,潘正死在乱军之中,他麾下的兵卒已经损失大半了!”齐宽是朱岩安排夜间巡查兵,每天夜晚都会巡视军营周边,为的就是防止此事,毕竟吴坤实在是不靠谱,朱驼放心不下。
“乾军有多少人?”朱岩看着火烧连营的天气,脸色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从那个方向来的?”朱驼四处查看,听着耳朵传来的喊杀声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判断方向。
“正前方!”
“其他方向呢?”
“暂时没有!”
朱岩听罢,只觉得一团乱麻,眼下天色正黑,得到的消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看着明月高空,朱岩转头听着中军传来的吵嚷声。
他连问的心思都没有,立即猜出来中军的状况,这几日巡查兵营,各营兵卒夜晚睡觉都是袒胸露乳,眼下怕是都在慌忙穿衣服呢。
朱岩来回踱步,半响猛然拔出腰间宝剑,当场下令道:“何智、齐宽!”
“末将在!”两员虎将大步上前,面色恭敬肃穆,没有丝毫的怠慢和迟疑。
“你们二人率领本部人马组织防御,务必不能让乾军突破防线,为中军和后军的士兵争取时间;一但吴坤这个蠢货发起反攻,你们只需在旁边配合,无需听从他的命令!”朱岩深吸一口气,冲着身下的两人发号施令。
“得令!”何智、齐宽二将得令,当即下场领军应对,没有丝毫的迟疑。
二将一走,朱驼和朱奎两人面色一僵,看向朱岩道:“大哥!你管他们死活干什么!只要守好我们的营帐就行了!”
“你们两个在想什么!一但大军溃败,我军将再无进攻汉中城的力量,只能退守南郑;以成都那些酒色之徒的废物,日后在想北伐无异于痴人说梦,到时候我们迟早都是一死!”朱岩面色铁青,军队和政治挂钩,他深知道其中的利害。
其中还有一点就是,白巾军善战不善治,眼下从各地豪强中搜刮的钱粮已经用尽,正是需要攻下汉中城杀入雍州收刮军粮以战养战的时候。
一但打不下汉中,白巾军怕是要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