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传扬开来,愉郡王府也只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个自小跟着愉郡王的小厮被老郡王妃处理掉了。
苏瑶端正的坐着听老郡王妃说话:“殿下,且不说她是如何知晓我儿身边心腹的短处,单就她心机深沉,行事无度,我郡王府也不可能立她为郡王妃。”顿了了一下,有些话不好在未婚的姑娘面前说,又想到太医就是当面不说那药的另一重作用,过后也必然会和公主身边的嬷嬷说,她含糊道:“索性,发现的早,并未发生无可挽回之事。”陈留的交代叫她惊怒异常。老王妃是斗了一辈的人物,如何看不出那贱人想要算计的是公主,她这是想要毁了愉郡王府。一想到若是真被那贱人得逞,传出兄妹乱伦的丑闻,淑和公主名声尽毁不说,她儿子只怕就是个死。忍着后怕,她更是坚定了想法,绝对不能让那女子进门。做妾也不行。
苏瑶安抚道:“王婶放心,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必不会认命的。”
那贱人十分谨慎小心,药都是亲自下的,且查了一圈,并未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她能得到那些药,长宁伯府的人也说了,她们姑娘不通药理。看了看淑和公主,身为皇家的公主,还是太过心软,明明清楚,有时候,她说的话就是证据……
送走了老郡王妃,苏瑶见了从颜玉珍身边回来的暗卫。
“并未有任何动作。”
苏瑶摆摆手让人下去,心底却有些焦躁,颜玉珍手中的那些药都是她自己炼成的。而教她炼药的那人却是前世作为愉郡王妃之后偶然救的一个老婆子。最重要的,那婆子不仅会武,易容和□□也十分精通,依着颜玉珍的个性,该是会联系对方才是。深吸了一口气,耗了这些年,也不差这几日。
颜玉珍面色灰白,似是带上了一层死气,绿绣匆匆进来,眼圈一红,跪下来,点心匣子轻磕在地上带出一丝盾响,床上的颜玉珍眼中划过一丝神采,而后沉寂下去,绿绣哭道:“小姐,奴婢买了您平日里最爱的点心回来了,您好乃用些,夫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您想想夫人吧。”
颜玉珍猛的坐起来,因为全身无力软倒在床上,绿绣心里一喜,扶住她:“小姐,您终于肯动弹了。”
因为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傻丫头,我还有母亲呢,不会想不开了,你去要银耳粥过来。”看着绿绣不放心的离开,她飞速自床上下来,将点心盒子打开,径直取出第三层一块,掰开,取出纸条,看过后投进火盆,眼神迸发出强烈的神采来,呵呵笑了两声,扭曲又疯狂,她终究还是赌赢了。
当夜,她轻声唤道:“郝婆婆。”
绿绣起身,压低声音道:“丫头想要我做什么?”
第二日苏瑶接到消息,颜玉珍开始吃东西了。
半月之后,颜玉珍乘着马车去了法华寺。依旧是上了香就去法无大师处,这会她心里却紧张起来,呆会的谋算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不,多年陪伴,那人又是重情之人,她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