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护犊心切,喝道:“菱兰秀,你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
讥讽如流星般从嘴角一闪而逝,单零露的面容乏起一抹温柔:“太后莫急,想来是六王爷崴到脚或抽筋才会如此。”
公子离急急道:“什么抽筋,是菱兰秀对我使了妖术。”
姚昭仪比单零露蠢多了,毫不修饰道:“皇后,六王爷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和六王爷过不去。”
一听说菱兰秀会妖术,这还了得?太后喝道:“来人呐,拿住妖女菱兰秀。”
有太后撑腰,各种不利于张潇潇的言论冒了出来,更有荒唐之言,说曾看到张潇潇和地狱的恶鬼对话。
看着她们迫切想要整垮她的脸,张潇潇嗤之以鼻,凉凉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要治我的罪,要拿出证据来不是?口说无凭,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宫里其他妃嫔对六王爷施了妖术。更甚者,我是不是可以说,是皇上看我不顺眼,想要假借六王爷的嘴除掉我,好扶持单美人成为六宫之主?”
心事被戳穿,单零露脸色煞白。好在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张潇潇,她不由松了口气。
好容易盼到公子离的双腿痊愈,又忽的不能走,大喜大悲下,太后已然承受不住。虽有将凌家连根拔起的心,时间还未到。被张潇潇一番污蔑,气的快要昏厥。
公子墨勃然大怒,又发作不得,脸色黑的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看着他们恨不能将她拆骨吞入腹中又奈何不得的模样,张潇潇就想笑。
他们和龙虎山那群老匹夫比起来,道行实在太弱。
在龙虎山那群老匹夫的操练下,不论是心理素质还是运筹帷幄玩心机,她虽才十七岁,比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还玩的溜。
她瞥了眼公子离,鼻涕虫妖打了个寒颤,明明才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怎么看着就比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子还要阴险。
它适时的提醒,声音很有些无奈和同病相怜:“有些事看破就要学会妥协,例如我这只千年老妖,还不是技不如人要受人钳制,你才十八岁,低头又不丢脸。”
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鼻涕虫妖的声音公子离听得出来,他就知道是张潇潇搞鬼。让他和厌恶的女人低声下气,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更别论张潇潇一副等着看他妥协,等着他求饶的模样。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张潇潇语带哽咽:“被你们如此冤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以死明志。”
说罢,扭身往一侧的柱子上撞去。
怒火已经从胸腔漫上眸底,明知张潇潇是在演戏,公子墨却不得不阻止她。
被人拽住手腕,张潇潇表演的更加卖力:“放开我,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了。我死了,你就可以扶持单美人为皇后,我就不会碍了你们的眼。”
被一股大力搂进怀里,想到这个胸膛不知有多少女人躺过,张潇潇就恶心的想吐。她忍住呕吐,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望着他,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明明是同一个人,落泪的样子截然不同。他轻叹一声:“你是朕的皇后,你没有犯十恶不赦的罪,朕怎会轻易废掉你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