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所谓九灵剑体乃是修习剑道的绝佳灵体,其对剑道天生亲和,进境极快。”徐景天顿了一下接着说,“元清当随我回玄元,你意下如何?”
元守义满是慈爱的看了眼小元清,随后问道:“徐大哥何时动身?”
“两月后我会再来将二人带走。”徐景天平静的回道。
元守义听后只是沉默。
“爹,”却是元正业匆匆赶到后院,“孩儿方才似是听到金铁之器交击之声,随后房中宝剑震动不已,可是出了何事?”
“无事发生,无需慌张。你且带元清回去休息。”元守义摆摆手。
“是。”元正业随即朝元清招招手,“清儿,过来。”
元清听了,看了眼爷爷,看到爷爷微微点头,然后朝父亲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停下,竟躬身朝着徐景天施了一礼,脸上满是肃穆。
起身后又恢复了烂漫的孩童样子,蹦跳着向自己父亲走去。父子二人说笑着回房。
徐景天坦然受了一礼,待元清二人走后,才对元守义笑着说:“守义,来与我说说你这些年的故事。”
元守义展颜一笑,也不答话,走到院内一角,伸手虚抓,只见一坛酒破土而出,随手一震,坛身上尘土尽数掉落,露出青玉坛身,这才回身向着徐景天回道:“岂可无酒?”
徐景天哈哈一笑,虚空画符,但见平地起雾,雾结成云,云气一托,元守义便和徐景天腾空而起。
徐景天大袖一挥,桌椅具现,桌上还有两只云气所结酒杯。
元守义内心震动不已,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随即便收拾心情,拍开封泥,倒酒入席,并向徐景天说道:“这是我早年间游历之时,于一处山崖洞府中偶然寻到的仙酿。当时功力尚浅,只是略饮一小口,竟入梦三天三夜,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凭空增长了十年功力。当时寻了个隐秘之处将酒藏起,待到于长安城中落了府,才去将酒取出,埋入后院,如今已有三十年许。徐大哥请品鉴。”
徐景天闻言拿起酒杯,只见酒色碧绿如青竹,闻之草木之香淡雅入肺,入口细腻温润,而后一阵温润之气游走经脉,竟有固本培元之功,不禁赞叹:“果非凡俗之辈所能酿出,好酒!不知可有名字?”
元守义也小酌一口,此时已是面有绯红,略带醉意的回道:“不知其原名,我擅自取之无忧。”
“无忧,与凡人而言,饮下此酒当真可无忧了,好名字。”
“对了,徐大哥,当时与这酒一起发现的还有一本书册,一枚符文小剑和一只小袋子。书册之上似乎记载了某种仙家的剑诀,可惜我天资不足,日夜揣摩几十年,只悟得一式御剑之法;这符剑,除了元清这孩子周岁抓阄之时选了此物,其余时候便如死物一般。”
说着元守义从怀中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册和那枚村许长的小剑递给徐景天。
徐景天接过书册和小剑,仔细端量,只见小册似乎是用某种兽皮炼制而成,表面光滑而坚韧十足;符剑入手微凉,似是玄铁制成;至于那小袋子,一眼便可认出是一只储物袋。
翻开书册,浏览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徐景天合上书册对元守义说:“这书册所记乃是一门上古剑经,你能有所悟已属实不易。若我所料不错,这符剑乃是一枚半成品飞剑,是剑修必须品。至于这袋子,不过是个储物袋。储物袋内涵乾坤,用于收纳珍稀物品,我随身也带有一只。你可要我打开着储物袋?”
“有劳徐大哥了。”
徐景天微微点头,拿过袋子随手一抹,云桌上立时多了许多矿物,大小不同,其形各异。
“看来这储物袋主人生前乃是一名剑修,袋中所存矿材多半是炼制飞剑所用。”说着一挥手,桌上矿物顿时消失不见。
“徐大哥,这些对你可有用?”
“我修习符箓之道,这些东西与我无用。”徐景天顿了一下,“倒是你那孙儿,天生九灵剑体,很是适合。”
元守义听了,展颜大笑,举杯敬酒:“多谢徐大哥。”
徐景天只是微微一笑,小酌一口后说道:“看来这些年你机缘着实不浅啊。”
元守义笑着放下酒杯,将自己在徐景天走后如何闯荡江湖,又如何娶妻生子,创下如今元家偌大基业一件件说与徐景天听,说到精彩处便举杯相邀。
正是云台对谈红尘事,邀月共饮仙家酒。
待元老爷子在自己房中醒来已经是第三天清晨,徐景天早已不见踪影。
老人叫来管家询问北斋等人现在何处,管家回这二人第二天见老爷子仍是昏睡,苦笑一声,留下一句“十年后再一醉方休”便告辞离去。
朱灵儿倒是一直在府中,这两日与少爷一起玩耍,似是感情不错。
元老爷子沉吟了一会说:“叫正业过来。”
“是。”
不一会,元正业就来了。
“正业,你去安排一下,带上素华,清儿还有朱灵儿小姑娘,三日后出发,周游盛唐。”
元正业听了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口中称是便下去安排。
三天后,元府门口停了一辆华贵马车,车内富丽,应有尽有。
元正业正扶着怀胎七月有余的夫人上车,元老爷子站在前一匹骏马前看着兴高采烈地玩耍着的元清和朱灵儿。
等车上众人安顿好,老爷子飞身上马,说道:“走吧。”说
完轻夹马腹当先走去。
一行人有说有笑,慢慢出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