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看,他们都催了,快点走吧。惹怒我们的会长,那可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了。”
藤原没有忍足侑士的高情商,找不到语言再拒绝,只好又点头前往,却是比忍足快步先下。
走在后头的日吉若看着少年越走越快的急促劲儿,压了压声,在忍足身边说道:
“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初等生如此与众不同?”立志要以下克上的日吉毫不避讳地看着忍足。
他知道身侧的忍足侑士用一张漫不经心、温和有礼的面皮蒙骗过多少人的眼睛。
这个男人实则疏离冷静,斯文淡漠,有别于会长的骄傲如旭阳,霸气不羁的帝王气场下是让人望而退步的魅力;可忍足却是能够让人拥有其穿梭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下的清醒认知,绅士的风度翩翩,也是拿捏得当的冷情。
“日吉,你不觉得他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在众人之间与众不同的特别存在吗?”想必……迹部他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忍足侑士漫不经心地笑看着走在前面的藤原学弟。
藤原津人走在冰帝高等部学长行伍之间,根本不知道后面展开了有关自己的大探讨与评论,他撸起半截校服衣袖,低头看了看一眼手表,抬头看了看两眼红绯的太阳。
下午4点钟的太阳,快要到黄昏了。
店长站在门口笑逐颜开地迎进一群新客,藤原就在其列。
踏足进店铺门内,之前情绪激动的妇人已被安慰着整理好心情拉开隔座竹帘而出,津人看见竹帘后的秋静就坐在秋饮的一旁,地上还搁置着三四瓶酒罐子,而秋饮小姐的身影他还未看清,竹帘就已落下。
津人在学长们落座后,为使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也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较凉面更有滋有味的荞麦热汤面已端了上来,凤长太郎走过来与学长们会合,开始以网球的话题闲聊起来,这边几桌的气氛都热闹了起来。
藤原基本无话可谈,为再不尴尬徒增烦恼,他特意选择了与忍足侑士隔开的座位,离那个顺仲先生那一桌只有一米之距。
顺仲和榊太郎在帮助店长解决完那三个肇事者后又推辞了店长馈赠之面的一番美意。
榊太郎与迹部为首等人打完招呼又回来继续坐在顺仲先生身边,两人复又接上了之前的话语断口。
可津人却发现顺仲先生已没有了之前的闲情逸致,无论是对于山景的态度还是荞麦面的态度,都不复之前的一般热情。
榊太郎之前正与顺仲谈及到最近一年彼此的所见所闻,他被顺仲用言语描绘的那个世界所打动。他想再深入了解一些有关那个国度的信息,然后再决定在计划表上是否要勾选这一选项。
假如时间允许,那在他的人生旅程中,他愿意在其中一段增添上一块新的地点标志。
顺仲突然将酒一撒,面碗一放,大叹一口气:“太不像话了!”这铿锵顿挫的一声委实吓了藤原一跳,就连阅历颇丰的榊太郎也有点惊讶,不知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这个表面年轻俊朗实际已经到三十而立之年的中年男人。
这一声就如同冬夜里的霹雳响雷,震醒了从来都是睡意沉沉的芥川慈郎。
要说芥川君,那是就连在网球赛场之上他人都临阵如敌之际都保持睡眼惺忪,让部长频频留意的角色。
津人看着芥川学长从神志不清到灵台通明的炸醒,摸不着头脑地用眼神代替了语言询视周围一圈的同伴,却是没有得到一致的回应,不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