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起,光洒庭院。
秋饮亲眼目睹着远处天际的下边的屋顶,开出一道曙光,属于日本东京大都市的日出。
身边的灯火早不知何时熄灭了火星,秋饮转身离开了长廊,她清楚知道今日会有人客的相访,背影远去的反方向,是正对着酒馆那间多空余出来一间的客房……
木桥下的酒馆,旁侧就是秋饮自她来到日本来到这里种下的花种区域,那是在秋潮泛起而盛开的大团大团粉菊,它代表着什么,只有秋饮自己知道,而此后的某一天,她就偶然见到了那个能让她想起她栽下粉菊花种的那个人。
垂直着木桥下河流的左畔往前走,那有一泽秋饮经常望着烟波之上而钓起鱼的湖泊。
鱼的种类倒没有很多,无法与北海道多人就业的渔场相提并论,但是秋饮在里面钓到过鲫鱼,如果运气不错,那烧鱼汤的设想应该有据可寻。
酒馆里,秋静精神状态极佳地起了早,正推开了门朝着外堂走了进去,却很快立在了拐弯口,边角一张黄木桌上,趴着的人正是从昨天穿在身还没换下衣服的顺仲先生本人。
“顺仲先生!顺仲先生!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怎么就在外面睡下了?也不怕感冒!”
秋饮忙走过去,她的叫声没有惊醒睡沉的顺仲,反而引来了这间酒馆新的那位长客廖申。
“早上好,小静。”昨晚廖申在知道了顺仲和秋静对于秋饮的关系后,对于秋静这个日本女孩,是秋饮堂妹的她,他爱屋及乌地感觉亲近了许多,顺仲对他介绍时,并没有提及两人没有亲缘关系,所以他还未知晓秋静身份的全部。
听到秋静的叫声时,他还走在里堂内,但一听见了响声他立刻便赶了进来,进门正想询问秋静发生何事,只见秋静已经跑过去摇醒了昨晚那张黄木餐桌上靠着的顺仲。
顺仲一睁开眼,抬起昏沉的头时就感觉肩膀和颈椎的酸胀,在椅子上维持着一个姿势睡了半宿,当然会有后害马上就找上他。
他抬手捏了几下肩膀,对于秋静在桌边不停的疑问和担忧,他只是摇了摇头,沙嗄不圆润的嗓音解释着说:
“昨天可能太累了,靠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就眯地睡着了。
咦,小静,秋饮她起来了吗?今天你和她都有朋友要到酒馆来的呀。”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道不同的日语都传了出来,只是对于廖申较轻较短的词句,秋静那又清又长的一句话,如果没有事先的预告,后者自然盖过了前者。
那么有了廖申的那一口生硬的日语轻轻地重复了顺仲提到的日语名词句:
“她的朋友?”廖申的“她”指向的自然就是秋饮。
“我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秋饮小姐的鞋子了,那应该比我们都早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