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过度。
再之后,她始终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在她儿子面前还要遮遮掩掩地粉饰太平。终于有一天,她的神经意志崩溃到了失常,悲患情绪激烈恶化,就在镰仓的一座和尚寺庙前对她的儿子面不改色地撒了一个谎,然后,说会回来接孩子的她再也不知所踪……”
那个黄昏如澄如澄的天际下,不敢去想女人遭遇何事的男孩拔腿狂奔,一路大喊,呐喊出那只一耳听到就再难在此后一生抹去的那个名字,心慌了的他不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的负荷,眼神四处乱舞,希望哪条的街巷里能走出那个人。
直到寺庙里的和尚追过来将一路哭过来的男孩拖了回去,锁上了门,狠狠暴打了他一顿,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我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那个女人了,她是发生了意外,所以她才,逾期未归……”
然而,藤原津人知道她不是,她只是回去找那个男人了而已。
“……”
静,里堂内,静的连三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了,藤原津人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所有的想法,总结性地陈述了一句:
“这就是全部我所知的故事了。那么,如果我说,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刻,到现在,我连那个男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过,你们会信吗?”
故事中当年的那个倔强小男孩,变成了如今坐在绿漆一人木椅上,一只右腿半残废下来了的少年。
“藤原君……”
“嘛,什么嘛!这种故事都烂掉牙了,竟然还会被本少爷见到故事里的原型人物,博人眼球都不够格,真是有够没趣的。”
“松,松下贵彻!”秋静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她哽咽着嗓子,塞着鼻子地含含糊糊斥责出一声松下贵彻的名字,面带着十分的反感而对视上他的眼睛,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还欲多加指责几句。
但却立刻被从对面木长椅上站起来的松下贵彻打断了话,插进一句:
“嘛,你擦好鼻子再说话吧!还有,少爷我饿了,还是快吃中饭吧!”
“松……松下!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冷酷……”
“小静!别说了,松下同学说得对,先吃饭吧。”藤原津人的目的反正也已经达到,只要将松下贵彻和秋静两个人的重心带偏就好,至于无论其他人会有何种表情态度对之,他都无所谓。
如他设想中的一般,这次松下贵彻没有再死揪着他的身份不放,不管松下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注意力显然也与秋静一样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藤原津人知道:或许,他也是那个被这个残缺的故事而感染了的听众。
只是有些不欲人知的细节,他还是掩藏了起来,他不愿意在同学面前,去承认自己只是一个私生子的事实,他也不愿意在人前将自己与直江家联系起来。
是的,没错,故事中的那个男人最后又回到了直江家族,而他也只是那个男人——直江英郎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