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信郎脚步跨了一个空,手机险些就要掉落,心里的巨浪一时半刻再难以平复下来。
良久,他才在把电话挂断之前慢慢地道出:“好,我知道了。”
直江信郎脸上一派风雨欲来的阴郁色,极力压抑着的眼角泛红,气到极点的他并没有在自己转角的时候看到一个正注视观察着他的人,有一个人正暗暗地躲在了阴影处正窥视着他。
酒店豪华套房间内,直江信郎走后,坐在地上的平贺谦文一手撑着额头,右侧还有血花在突突地往外冒,不知他看着地板上自己流下的血在想什么。旁边还跪着的几个人忙爬了过来,焦虑不安地齐惶恐道:“平贺老大,怎么办啊?连直江少爷都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啊?那个叫‘迹部景吾‘的人真的那么厉害吗?”
平贺谦文终于抬起了头,瞧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同伴,又扫视了一圈围跪在他四周的手下,自己还是出了声:“没事的,有任何事情,都有老大顶着呢。”
“平贺老大……”旁边一群的大男人,鼻子竟然慢慢地都涨红了起来。
平贺谦文随手撕下一片衣角堵住了头侧边的口子,很快站了起来吐出一个词:“撤了。”
一群人连忙站起,一副落荒而逃样子离开了套间,却不知外面正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
平贺谦文跨迈着的腿停了下来,眼睛顿正射出去的光刺向了站在电梯口的那人,不善的口吻说出:“你来做什么?到底什么目的?”
靠在电梯旁边一根石柱边的三浦一旬毫不在乎平贺谦文语气极度不善而说出的话,他行若无人地走到平贺谦文跟前,轻嗤出:“你好啊,平贺少爷。哦!不对,你已经是被直江少爷抛弃了的弃子,那……以后无论如何都再担不起一声少爷了。”
“你!”旁边立刻有人冲出,想给这个自找上门来挑衅的小子吃一拳,但是平贺谦文却拦下了,只是也露出着凶光:
“你是来幸灾乐祸的?还是落井下石的?”
三浦一旬别开了他们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的嗓音响起:“都不是,我———是来帮你的呦。”他的语调是一种细微的上扬,但却又明显异常。
平贺谦文很快眯起了眼睛,随即道:“你什么意思?”
三浦一旬又转回头,挑了挑眉,投给了一记眼神朝平贺谦文身后的那些人,平贺谦文深皱下眉,眼中在不断打量着三浦一旬,心里思索着对方说出这话的可实性。许久,他对着后面的人说出了一句:“你们先下去,我一会儿就下来。”
分成了两批人乘坐电梯下去,此时此刻,只有平贺谦文和三浦一旬对立而视。
慢慢的,僵持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扩散开,电梯门的再次合拢,平贺谦文看着电梯显示器上的数字从大到小一个一个减去,他又面朝回了三浦一旬,一字一句说出:“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