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书卿看着从门边走来的女生,她秀美如画的面容清瘦了至多,神情再不复当初,杏眸双含了清漠,不再知悲欢寡聚,可她身上却从未缺失了的清潺剔透,还是一样的无暇,仿佛过去那些岁月中的慢步从容,她走在古城的那条水桥上,从未从未离开过……
秋知无,原来你竟是也来了日本吗?
“秋什么?书卿学姐你在叫秋饮小姐吗?”秋静在座位上插问了一句,书卿学姐她……是认识秋饮小姐的吗?
这次,书卿抬起一张疑忌的脸,看向了秋静,对于她话中带着相熟的语调,有了猜忌。
“……秋饮?”书卿缓缓用秋静的日语文字道出这个日语名字,目光闪了闪,随后又歉意一笑:
“抱歉啊,我可能又认错人了,因为这位秋饮小姐跟我的一位朋友长得就如同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而且她们还都姓着秋这个少见的姓氏。
不过,我那个朋友应该不会出现在日本的。毕竟,她再怎么说,现在也该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了。”
在场几乎一半的人都被书卿不知无意还是有意,冷不防的一番话敲懵在了原地,细川浓死死地皱住了眉。
这个书卿,说的这番话,是在故意给秋饮直接下出难堪的境地。
秋静根本不知道要以什么表情对待,细川浓看了眼站立着不懂为什么是面无表情的秋饮,也不知道那群男生是什么反应,但自己是再没有静站下去,走过去替秋饮对出言无礼的书卿回击道:
“你有个已经结了婚的朋友有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是你眼神不太好使,能将我们学校的学生错认成了她。”
书卿惊讶地听见了那个人原来也是冰帝的学生,后又整顿了一下情绪,露现出一脸不赞同细川浓话的表情,她瞥了眼背对着她的那个人,笑了笑:
“同学,我想你错了,我的那位朋友跟我也是同龄,只不过,她性情却未曾有拘束,爱憎分明,从来都洒然自得,宛如明月入怀的气度,酿酒一绝,当是我心底最羡慕的秋知无不愧。”书卿说出“秋知无”时,将它翻译成了日语名词解释的一句话。
细川浓不甚了解秋饮还是个酿酒师,但秋静和曾去过神乐坂酒馆的其他几人却都清楚。秋静在这个下着雨的中午,被书卿这样的一番话,刺进了耳中,就连雪一的心跳也隐隐在不安地跳快。
藤原津人还记得这个来自海外交流团中的代表生,他没有忘记最初九月份冰帝新生入学会上,台上的那个女孩子,她给他的印象初始很好,因为那时她在台上,身上带有一种是千叶姬和他母亲混合在了一起的气质给了他感觉,千叶姬的娇媚,母亲的温雅。
但现在,千叶姬就坐在他旁侧对面的那群女生间,他却再没有了最初的心跳,心悸,心痛;对于从小就抛弃了他后来一直生活在直江家的母亲,或许是他对这两个人的心态都不复最初,而且更在书卿刚才说出了那样似乎在针对秋饮小姐的话后,藤原津人心内开始对她产生了反感的情绪。